“我只知道,如果你再继续说话,你的太阳穴会被枪口融化。”
霎时间,他得到了一个安静的囚犯。
因着不知道这人的说话范围是什么时候,谢琢直到睡眠时间来临的时候,都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但是,他却做了比说话还要过分的事情。
床榻上,不知死活的星盗正拽着他的被子,安安稳稳的陷入睡眠。
他眼睫乖巧的搭在了眼睑上,眉宇间更没有白天的吊儿郎当,显得有些乖巧。
但是,这都是假象。
因为一个真正乖巧的人,不会在不经主人的同意时去躺别人的床。
秦鼎松了松领口,本就冷淡的脸色上几乎下起了雪来。
他想,和这个家伙做交易也许是他目前的三十年人生中做过的罪失败的决定。
他该在见到这个人的第一时间就将他送回监狱,然后让他在里面蹲一辈子,即便是交出火种也不能有半点减刑。
床上的人感受不到他此刻的恼怒,甚至嚣张的翻了个身,将脆弱的后背留给了暴怒的元帅。
元帅将外套脱下,慢条斯理的卷着衬衫的袖口。
在袖口妥帖的被卷好之后,谢琢背后突然传来了拳风。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从床上翻了下去,眼中犹带着警惕。
可这警惕的眼睛却在触碰到元帅的时候,霎时间化为了狡黠的笑。
“元帅,大半夜扰人清梦并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行为。”他又坐在了床上,有些恼怒的看着一旁的元帅。
“你的行为,更不该被赞扬。”元帅指着沙发,冷冷的道:“去睡那里。”
在特殊时期,他不介意牺牲一下生活的品质。
但现在,他不必强迫自己和一个不熟悉的人睡在一张床上。
“我不。”谢琢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甚至开始卖惨:“您不知道那个沙发有多让人厌恶,我的大长腿几乎无处安放。”
谢琢此刻只穿了一条内裤,如同暴露狂一般的将两条大腿露在了秦鼎面前。
“瞧这两条腿,您忍心委屈他们吗?”
“忍心。”谢琢就知道,冷酷无情的元帅是不会给出其他的答案的。
他不礼貌的翻了个白眼:“但是我不忍心,所以您的床被我征用了。”
“如果您想,您可以睡在沙发上。”恶客在此刻毫不留情的鸠占鹊巢,甚至意图将主人从床上赶下去。
“当然,比起您睡沙发,您还有个更优的选择。”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就是睡在我身边。”
“您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对您做什么的。”他对着秦鼎眨了眨眼,一副你知我知的模样。
秦鼎冷冷的看着他,唇角在谢琢越发得意时候突然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很好。”他俯身,如同狩猎的鹰隼一般:“现在就让我考验一下,你到底有没有睡在床上的资格。”
他不介意将这人打残,然后将他扔在沙发上渡过接下来的每一天。
说话间,他的长腿重重朝着谢琢的脑袋甩来。
从那力道来看,谢琢毫不怀疑自己会被踹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