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左用力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敢顶嘴?”
说完,他却自顾自蹲到了墙角去,小声嘟囔:“不会是真的吧,不会是真的吧……”
如果王爷如今的行事与那晚有关,他们兄弟可是百死难辞其咎。
“想那么多干什么?”高右挠挠头:“王爷想做什么,总是有他的理由的。”
若是心中没有那位谢公子,便是再有十个八个那晚上王爷也不会因此而对谢公子有半点怜惜的,大哥脑子怎么突然间不好使了?
谢琢不知道外边已经在揣测他的花边新闻了,在叫了水果之后,他又请了书画先生,请了刊印的先生,甚至还请了个戏班子过来。
然而,无论他提出任何问题,这庄子中冷冰冰的侍卫们总是会将他的事情办得圆圆满满的。
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些出其不意的惊喜,比如他父亲的书已经开始印了。
躺在树荫下,谢琢喃喃的开口:“不会聂擎真的没有囚禁我吧。”
年纪虽然大,但是耳朵却依旧好使的说书先生在谢琢呢喃下停下说书的嘴。
他诧异的看着谢琢:“公子为何这般说?”
这些日子来,他也和谢琢成了忘年交,颇有些无话不谈的意思。
如今听着谢琢说王爷可能囚禁他,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之感。
这整个庄子都在为谢公子服务,甚至还有源源不断的东西被送进来,哪有人囚禁别人是这样的?
他看着不像是囚禁人,倒像是在养着什么千娇百宠的人呢。
谢琢用手中折扇指了指外面的那些侍卫:“您觉得他们……”
“武功都很高强。”说书先生在谢琢的猜测之前回答。
这些日子中,无论是来探听消息的,还是路过的小贼都被这群暗卫给收拾的老老实实。
西北乱了这么久,先生第一次过上这么安稳的日子。
他美滋滋的抿了口杯中的茶,若是下半辈子都能这么过,他的宅子不买也不是不可以。
“这世道,兵是最值钱的。”他想着那些上天入地什么都会的守卫们,感叹:“这些人,估摸着要好多银子才能培养出来吧,放在这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一群家伙,就保护他们两个人,还真是……
谢琢脑袋在先生这话下,猛地亮了一下:“对啊!”
他光猜来猜去,怎么忘了猜聂擎的性格了呢?
这是个极端的实用主义者,从不将精力放在无用的事情上。
若是真对他不满,这家伙不说直接将他关到牢狱中,也该一刀结果了他,怎么可能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来将他好吃好喝的关在这?
人有时候,就会钻那么一个牛角尖。
可让人将这个牛角剪开之后,便是一片蓝天。
谢琢不由得在心中叹息:“我真傻,真的?”
他从前到底是吃了什么耗子药,怎么会那样想呢?
“呵,”器灵冷冰冰的笑了一声:“不就是因为不相信他?”
但凡对聂擎有半点信任,也不会因为这种严密的保护生出那样奇奇怪怪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