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擎沉声不语,那人又再接再厉:“小女贤良淑德,甘愿为陛下铺床……”
“放肆!”一声厉喝在夜色中响起,让亲兵们抽出了手中的长刀。
刀光凛凛,让那官员脸色惨白:“王爷,王爷饶命啊!”
他连连叩头:“微臣绝对没有半点不臣之心,只是为了王爷的……”
“放肆!”聂擎手紧紧按着膝盖,脸色铁青显然是惊怒至极,连连两句:“放肆放肆!”
从前赵王殿下深沉无比,属下们何曾见过他这种大发雷霆的模样?
他们瞧着那礼部官员,脸上露出一丝怜悯来。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谁不知王爷这些年来不近女色,这人敢在这种重要的时候拿着女人来烦扰王爷,真是有八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而谢琢,却是在此刻脸色微变。
这哪是什么王爷震怒?明明是狗子被侵犯了地盘之后震怒好吗!
铺床的事情,在从前都是狗子代劳的,如今他的活计要被人分走了,如何能不让他恼怒?
眼见这人没办法维持自己的高冷模样,谢琢连忙温声道:“京中事务繁忙,这位大人还是不要想有的没的了。”
“赵王殿下宽厚,只要你等用心办事,绝不会亏待你等!”
他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末了还要回头去请示聂擎:“殿下,您说是吗?”
此刻,只有赵王殿下能看懂谢琢眼中的警告。
他微微抿了抿唇,沉声道:“是!”
以为自己小命要丢了的小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连叩头:“多谢赵王殿下!”
瞧着那仓皇离开的父女两个,谢琢温声道:“王爷,属下还有些事情要请教,不如帐中衣叙?”
狗子点了点头,起身朝着账内而去。
众人瞧着他们两个的背影,不由得松了口气:“那人是怎么想的,怎么敢在这种时候做这么荒唐的事情?”
“对啊,若是不有谢先生,如今王爷怕是已经将他的脑袋给摘下来了!”
外面的讨论如何热烈不提,谢琢进了帐篷之后脸猛地就沉了下来:“手伸出来!”
狗子被他这么一吓,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可怜兮兮的。
谢琢有被他可怜到,却依旧是沉着脸色。
等了半晌没有等到赦免,狗子只得委屈巴巴的将手伸出来。
谢琢抓着他粗粝的指尖,用折扇在手上轻轻打了几下:“知道错了吗?”
这家伙,一生气就将他教导的事情给忘了差不多,险些在众人面前露馅!
别看如今这些个将军都忠心耿耿,可这也建立在聂擎是个正常人的份上!
皇位的位置如此诱人,若是聂擎表现出半点的软弱,这些个曾经忠心耿耿的将军们就会成为砍向他的一柄刀!
聂擎抿了抿唇,眼中呈现一丝不服气来:“不知!”
他固执的看向了谢琢,神色中浮现一丝受伤:“他想给你铺床!”
“铺床,我的!”
谢琢瞧着他维持自己地位的小狗模样,脸上浮现出一丝哭笑不得来:“她想给你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