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宁慎眸光沉沉的盯着宁父,开口:“老爷子怎么教我也比一个从没教过我的父亲好的多。”
宁父神色一滞,宁慎这是在怨他?
他怎么敢?
若不是他给了宁慎生命和一个好家庭,他如今拿什么站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宁慎!”从宁旭病房中走出的宁母听到这话也不自觉的皱了下眉。
这些年来,丈夫心中最大的心结便是这件事,她不希望宁慎再提这些,徒让丈夫伤心。
宁慎瞧着这永远站在一处的夫妻,神色越发的淡定。
不是所有的孩子出生都是被期待的,他早该知道这件事。
“母亲,”他冷淡开口,轻声问:“您知道那次你们挂了我电话后,我遭遇了什么吗?”
“我整个周末被关进了小黑屋,”他语调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两天只有一个面包一瓶水。”
“您想试试那是什么感觉吗?”
瞧着宁慎平静到没有半点表情的神色,宁母突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不知道这件事,老爷子和宁慎也从没有对他们夫妻说过。
他们只以为那些保姆克扣了宁慎的伙食费,怎么知道她们居然如此……
“宁慎……”柔弱感性的女人上前两步要拉住宁慎大的衣袖,却被他冷淡躲开。
“不必了。”他像是看透了眼前人一般,淡淡道:“我已经过了那个哭着找妈妈的年纪,也不需要任何补偿。”
这两个人的补偿不会让他感到任何的快乐,只会让他们自己感到心安。
曾经忽视孩子又怎么样?他们补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