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越想越气,恨不得将那不负责任的臭书生抓出来将结局给写完。
他翻来复起之时,床幔外传来侍从小心翼翼的声音:“夫人,时候不早了,您该用些早膳了。”
谢琢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晦气:“不饿,不吃了。”
他都被气饱了,那还能吃东西?
况且昨晚上他也没睡好,现在正好补补觉。
他却不知,床幔外的侍从因着他一句话而脸色难看。
他想劝说夫人不用早膳对身子不好,又想起世子两日未在夫人的房间中歇息,一时之间劝谏的话竟说不出来。
“早膳在灶上热着呢,您什么时候想吃,马上通知属下。”
回答他的只有床帐中的一片安静,谢琢竟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进入了梦乡。
直到元朔从宫中归来,谢琢这个早膳也没有用上。
敏锐的感受到庭院中紧绷的氛围,元朔淡淡开口:“夫人呢?”
这声音响在侍从的耳中,让他们脊背一凉,不得不开口:“夫人如今还在睡着,不肯用早膳呢。”
虽知道不用早膳对身子不好,可夫人不肯起床,他们做下人的总不能去将夫人从被子中捞起来。
元朔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淡淡扫视了一圈惶恐的下人们,操纵着轮椅朝着自己卧房走去。
因着他身子的原因,整个庭院中都没有任何的台阶,可以让他自如的用轮椅行走。
门吱呀的被他推开,光芒也适时闯入了房间,却没有对熟睡的人造成半点的影响。
元朔瞧着房中那些刺目的红,心中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如今这房间中还残留着大婚后的喜气,可他却知道那所谓的大婚只是一个笑话,一个母亲病急乱投医下的笑话。
他疏远谢琢,是为他好。
可如今,好像谢琢并不是很喜欢他这种好意。
男人垂下眼睫,操纵着轮椅朝着床榻而去。
床帐被掀开,元朔便对上了一双还带着几分迷蒙的漂亮双眸。
“诶?”谢琢瞧着这出现在自己房间中的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昨晚上说什么都不肯进来的贞洁烈男,怎么突然间就来到他房间了?
元朔瞧着他脸上的点点红晕,还有被水汽沾湿的眼睫,心中有些发痒。
他在袖口中的指尖微微动了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耳朵模样,淡淡的道:“为何不用早膳?”
谢琢:“?”
您用这眼神看我半晌,合着就是为了这个?
他哭笑不得:“不想吃就不吃了,怎么了吗?”
昨日还要与他划清界限的男人突然如此关心他,真的让他有些承受不来啊。
想着昨日元朔的话,谢琢唇角的笑带了些戏谑:“元世子不是说让在下离您远些吗?您这般主动来又算是什么?”
他裹着被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像是刚刚醒过来的猫儿一般:“你我虽然都是男子,但身份多少有些尴尬,元世子不注意下影响?”
元朔沉沉的看着眼前人,心中却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