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血液落入了药水之中,谢琢瞧着那血液的颜色渐渐昏沉,然后变为了透着阴冷的浅青色。
白道宇瞧着这一幕,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毒。”
只是?
谢琢听这话的时候,想踹他一脚。
然而元朔却是微微挑了挑眉,自家的病情自家清楚,这毒陪伴元朔二十几年,他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也了解他。
可眼前人却不同,他对自己没有半点的了解,却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说出病因。
从前,有太医来为他诊断,却也诊断出了体虚这个结果。
如此看来,眼前人的本领倒是比那个太医强上不少。
元朔将手收回来,还未等放在腿上,便被人拿住,然后便被雪白的帕子给按了上来。
谢琢拎着元朔的手,瞪了一眼白道宇:“你干什么呢?”
说扎人就扎人,也不通知他一声。
他难道不知道,眼前人可是很金贵的,一滴血都能让他变得更加的虚弱。
可此刻,白道宇却是无暇顾及自己的好朋友,只神神道道的看着药水中的血液。
“并了蛊虫?”他喃喃自语:“不对……”
“或许是并了尸毒?”他猛地抬起眼睛,眸色锃亮的看着元朔,像是看到了什么大宝贝一样:“你居然中了这种毒还能活这么久?真是好奇怪啊!”
这人的命,当真是硬得很!
最起码在他的算计中,这样的人多半会夭折在童年中。
在他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元朔眉眼几不可查的一跳,垂眸淡淡道:“无甚奇怪的,不过是用药吊着命罢了。”
“那些药一定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