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公爷则与之相反,一早上连早课都没落下,瞧着神采奕奕精神无比,简直可以现场表演一个上山打虎。
若非知道内情,这对比着实引人遐思。
陆言和打着哈欠回了主屋,就看着他家公爷靠在坐塌上认认真真的看着东西,定神一看,竟是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一副齐朝疆域图。
打从回了棠京他家公爷就没看过这东西了,今儿怎么改了性子?
“公爷,”秦烨看得认真,陆言和却耐不住性子了,“您跟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了?咱们是真的要跟定东宫这艘船?”
昨日秦烨那两句话他并没听见,可秦烨打从行宫回来后的表现太过显眼,显眼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这显然是动了什么心思的,与从前那一纸人尽皆知的婚书并不相同。
秦烨却不曾回答。
他只是弯了弯唇角,吩咐道:“待会你去把两间宅院间的那堵墙推了并作一间,只仍留着两扇大门。另派些信得过的人来修整装饰一番,别让殿下下次来没个安寝的地方。”
他今日心情不错,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太子的这个允诺。
一间宅院而已,于他于太子皆是无足轻重,可他既提了太子也允了,就证明一个道理。
太子默许了他们以后真的有时时出宫私会的可能。
只这一点,他只要想起来就能嘴角上扬。
陆言和就更震惊了,劝道:“这到底是太子的屋子,虽说殿下多半也不在意,可到底不合适……”
他突然醒过神来:“太子殿下把隔壁那间宅院给您了?”
秦烨点点头,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点隐晦的自得。他也不说是自己开口要来的,只当昨晚上并没说过那么一句话。
陆言和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目光一下子变得有些莫名。
他偷偷觑视着秦烨,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倒看得秦烨扬眉。
“有话就说,别憋死了你。”
陆言和得了允许,胆子也大了点,低着头去看自己脚尖,闷声道:“您不觉得这样住着对方给的宅院,平日里递密信,每隔一段时日方能偷着见到一面,挺像一件事吗?”
秦烨一时想不出来,只直觉他并不会说什么好话,于是挑着眉头望着陆言和等待下文。
果不其然,陆言和依旧低着头,语气轻轻的憋着笑:“坊间一般管这种情况唤作……”
“养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