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前几年,李泉的岁数也到了,便被她准了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毕竟是伺候了她几十年的人,她信他,自然也希望如他所愿,给他一个安安稳稳的余生。
只是如今窦钰帮她监视太妃的一举一动,竟查到太妃四处派人去搜寻李泉的下落,那个贱人一定是想要找出当年知道她害死凌嫔的证人,好在皇上面前将她置于死地
砰地一声,她将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闭上眼睛,似是费了很大力气,一字一句地说,“派人去苏州,把证据收拾干净。”
窦钰道,“姑姑请放心。”
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年纪大了,昔日也帮了哀家很多,你就给他个痛快,叫他走得不要那么痛苦。”
李泉,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那不死心的贱人,是她害得你无法安享晚年的。
窦钰点头,“侄儿明白。”
而窦钰一踏出宫门,顾渊已然得知消息。
他站在窗边,负手而立,郑安在他身后禀报完下面的人送来的消息,见他不动声色地站在那儿,也便静静地等待着。
片刻后,顾渊转过身来,唇角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这一天,他等了很多年了。
自小生活在宫中,自然知道后宫有多么险恶,他不恨那些为了争宠费尽心机的女人,却遗憾自己的母亲是个温顺心善得不知防备他人的人。
若是换个身份,他也许会觉得太后是个厉害人,能够铲除那样多的阻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当那个被铲除的阻碍之一是他的生母时,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二十多年来,他活在没有母亲的日子里,寄人篱下,受尽白眼。
他虽是皇子,却从来都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争取到他应得的东西,不论是他人的尊敬,还是皇帝的宝座。
这一切,都是拜太后所赐。
郑安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道,“皇上,奴才还得知一事,太后她她日前派人去江浙一带购置茶叶,却因着娘家亲戚与茶叶商发生争执,将那茶叶商全家押送回京。奴才经调查才发现,那茶叶商是傅容真的父亲。”
门外有人端着茶水正准备进门,此时却忽地僵在原地。
屋内沉寂了片刻。
片刻之后,她听见那个温润似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由她去,在李泉这边解决好以前,不可打草惊蛇。”
一瞬间,她如坠冰窖,险些昏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某容:大家好,美丽可爱又迷人的作者从今天开始会和主角们一起上演每日小剧场一个~
容真:真是如坠冰窖,险些昏厥过去。
皇上:真是如坠冰窖,险些昏厥过去。
某容:是呀是呀,看不见留言,真是如坠冰窖,险些昏厥过去tt。
ps:今天起,恢复日更啦,远行归来,容嬷嬷我会开始勤奋码字的,希望大家多多留言,给嬷嬷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