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义颓然说道:“我就知道命里福薄,强行攀附会让人戒心重重。”
柳半夏静静看着薛正义,薛正义硬着头皮说道:“我是个被撵下山的弃徒,我出身于一个不为人知的宗门,我年少的时候贪心奢望太多,我涉猎了麻衣神相、六壬四柱、摸骨占星许多的杂学。
我以为掌握了这么多的能力,会让自己笑傲天下,被逐出师门之后颠沛流离,我才知道自己的命里福源浅,有些事情看得到,做不到。有些宝物看得到,得不到。”
柳半夏还是没听懂薛正义为什么要跟在自己身边,薛正义额头见汗,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就是不能说出来。
薛正义憋了好半天说道:“你的眼睛带着碧光,这是非常人的征兆。”
柳半夏斥道:“野兽的眼睛才带着碧光。”
薛正义举起双手说道:“不是常人所说的那种,唯有我这种会望气的人才能看出来你的异象。最初我还不能确认,直到发现宋家公子有鸡犬升天的面相,李部长父女也有类似的征兆,我才能确信。”
薛正义这是第二次提起鸡犬升天,柳半夏心中打鼓。这句话的前半句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是一个古仙人的典故,薛正义这个老家伙这是在暗示自己。
别人或许听不懂,柳半夏这个当事人心中明白,薛正义说得很隐晦,生怕引起柳半夏的误会。
薛正义说道:“鸡犬升天是打比方,这个世上没有不死的仙人,最多就是活得年头多一些,还拥有了某些特殊的能力。宋家少爷他们得了这份机缘,身体会很健康,这是很玄的说法,却千真万确。”
柳半夏太清楚了,他和那粒古怪的灵丹融合之后,运气好得令人发指。一方面是拥有了特殊的能力,另一方面也的确是时机太巧合,这只能归结为那粒灵丹改变了柳半夏的运气。
薛正义看到柳半夏脸色缓和下来,他拉过椅子让柳半夏坐下,说道:“我命苦,经过了几十年才领悟这个道理。唯一改变我命运的契机就在帝都,为此我在这里等待了将近十年,努力巴结李依婷,就是通过玄妙的命理发现这是一线生机。”
柳半夏将信将疑,薛正义说道:“我命里有一大劫,过不起这个坎就会送掉老命,我的一线生机就在你身上。”
柳半夏说道:“我行走天下,那会增加你遭遇危险的机会。”
薛正义舒口气说道:“如果你贪恋繁华,你会富甲一方,也会名动天下,可是你选择了最正确的道路。不恋栈一方,尽可能的远离既定的命运,减少与红尘的羁绊,这才是人间神仙的路。”
柳半夏看着薛正义,薛正义坦诚看着柳半夏,柳半夏取出镇魂钉说道:“咱们研究这个。”
直到这个时候柳半夏才选择性的信赖了薛正义,否则柳半夏总是不放心。换做任何人也难以理解一个名气不小的算命高手为什么要低声下气的留在自己身边。
薛正义从口袋中取出一副白手套,接过镇魂钉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你自己消除了镇魂钉的怨气,这个怨气直接来自那个遭遇悲惨的小女孩。你看这里,这里篆刻的花纹实际上是一种秘符,可以拘禁小女孩的魂魄让她承受无尽的折磨。
行走江湖,必须要有傍身的法器,这根镇魂钉若是温养得当,会成为杀手锏。毕竟这种至邪的法器很难见到,能够抹掉怨气更是极为罕见。以往遇到这种邪门的法器,会被高僧和道家高手带走去净化怨气,免得在人间引发fēng • bō。”
柳半夏听得入神,不自觉地插话说道:“为什么那些高僧和道家高手不见经传?在网络上根本搜不到。”
薛正义翻个白眼说道:“谁敢被人得知?你有特殊的本事,敢让人知晓吗?瞒还瞒不过来呢。我算命的时候向来留一手,就是怕名声太大惹来麻烦。”
这句话是直接抨击柳半夏,薛正义继续说道:“也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认为自己掌握了一两手绝活就可以到处炫耀,博得了大师的名号,敛了不少的钱财,下场很惨的。”
柳半夏心头一动,华国出现过许多的大师,到后来无一不是身败名裂。官方的报道说这些所谓的大师是骗子,但是一个个能够成名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的骗子,能够瞒过那么多gāo • guān富贾?
是不是有什么力量在打压?柳半夏收回思绪,他觉得自己不在一个地方赚钱是好事,否则一个经常发横财的人不引起怀疑才怪。
柳半夏催促道:“咱们继续研究这个。”
薛正义拿捏道:“这是很浪费时间的事情,我没有自己的车,这么偏远的地方在夜晚没有办法搭出租车。”
柳半夏看着满脸狡猾笑容的薛正义说道:“我给你弄一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