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的手链和李益农身上的那颗宝石带给柳半夏的感觉相仿,那应该是被诅咒的手链。
柳半夏感到一阵恶寒,张开勾结外人让他哥哥戴上不干净的墨玉佩,让他嫂子戴上被诅咒的手链,这是何等深仇大恨才能恨到这个程度?
张君仿佛衰老了十几岁,他缓步来到张开面前,伸手抓着张开的头发把他扯起来低声咆哮道:“我和你嫂子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啊。”
张君用力晃动,张开抹去糊住眼睛的血迹说道:“你对我好?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进董事会?你准备把资产全留给你的败家儿子,你当我不知道?”
张君的脸色骤然变了,张君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让他很不省心,听到张开说起,张君才想到一个极为可怕的问题他的儿子和张开关系极好。
张开似乎也意识到说走嘴了,他急忙闭嘴眼神躲闪不敢看张君的眼睛。张君的手臂颤抖松开张开,向后倒退坐在了椅子中。
包厢里鸦雀无声,过了好半天张君挥手说道:“让大家见笑了,让我静一静。”
请来的客人陆续离去,张开也混在人群中溜走,唯有一个五十几岁的男子留了下来。
张君抬头,男子说道:“我对两位大师很感兴趣,张老弟,你也知道我有些人脉,你不方便处理的问题,我愿意帮忙。”
张君嘴唇蠕动,那个男子极为四海地对薛正义和柳半夏抱拳,然后让张君的保镖退出包厢,他关上房门说道:“你和我是生意伙伴,十几年的交情虽然不多,可是你做事公道,我一直看在眼里,我知道这个人值得交往。”
安茹双眼红肿地抓住张君的手,张君叹息说道:“薛大师是真正的高手,在帝都有许多大人物争相拜访。任总,我正式给你介绍一下。”
张君站起来,引领任总来到了薛正义面前说道:“薛大师,这是我十几年的合作伙伴,路子非常广的一个老大哥。”
薛正义冷淡说道:“为人四海,黑白通吃,风光八面,颇有隐忧。”
任总郑重抱拳说道:“任文东,我小时候被一个过路的道士指点过,可惜再也找不到这样的高人。张君老弟如此推崇大师,请大师一定要指点迷津。别的不敢说,用人用钱这类的问题不在话下。”
薛正义嘿嘿一笑说道:“你心胸的格局不大,偏安一隅的做法让你这些年顺风顺水,不过你两年后就有一个很大的危机,收手,这是我唯一的忠告。”
任文东大惊,薛正义指出两年后有危机,这一点出动了任文东的隐忧。任文东在这里龙蛇起陆,是因为他有足够强硬的靠山,问题是这个靠山两年后就要卸任。
任文东脸上的神色更加恭谨,他弯下腰说道:“大师,如何急流勇退?”
薛正义指了指自己身上简朴的衣服说道:“我在帝都不敛钱财,依然赚取了数千万之多,而我身上最多的时候也只有几百块。帝都附近的养老院孤儿院都收过我的捐献,匿名的捐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