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宗的前辈揣测出衣冠冢的大致线路,甚至断定这里有阴冷的暗河,还指出了离开的方法,但是这里面的细节他绝对想不到,也更不可能知道那个神秘的符文房间,以及这个装着农具的石屋。
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柳半夏莫名得到了这个结论。如果有人居住,那还是衣冠冢吗?
柳半夏在一件件古老的农具前走过,心中满是迷惑。衣冠冢应该是错误的判断,或许这是先民隐居的地方。既然在这里隐居,他们靠什么活下去?食物的来源是什么?
香囊的空间有限,柳半夏放弃了拿走这里的珍贵文物,他早已经不是考古人员,他也没有那个责任带走这些珍贵的文物上交给国家。
柳半夏离开石屋,把九阴镇魂钉抽出来,随手在伊诺克的衣襟上擦干净。柳半夏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俯身把那些扑克牌捡起来。
这不是寻常的扑克,而是金属打造而成,薄薄的扑克牌坚韧而锋利,柳半夏随手把伊诺克的行囊打开,意外看到了那盏油灯。
这是一个西方造型的古油灯,黄铜制成的灯台泛着岁月沉淀的斑驳锈蚀,尤其令人意外的是入手之后有一种微弱的能量波动。
柳半夏意识到这是好东西,他把水桶取出来,喝饱之后丢在地上,然后把油灯和扑克牌放入其中。暗河就在附近,不用担心没水喝。
油灯和扑克牌收起来,伊诺克的行囊中除了qiāng • zhī和短刀之外,就是食物和饮水了。柳半夏不敢乱吃东西,这些杂物被他放弃。
柳半夏找到了那两张射出去的扑克牌,全部的五十四张扑克组成了完整的一套牌。
这件战利品不错,柳半夏很是满意。他重新调上马背,鬼马奔行如风,转回岔路口向桑子浩离去的方向冲去。
柳半夏离开后,一阵阴风吹来,伊诺克的尸骸连同那些随身物品以及柳半夏丢弃的水桶在风中化作了虚无。
就算是进入了石屋的柳半夏也没有察觉到,手雷就在石屋中爆炸,可是石屋中的一切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及,仿佛爆炸不是在那里面发生。
桑子浩听到了手雷爆炸的声音,他太熟悉那种声音。伊诺克和柳半夏开战了,桑子浩亡命飞奔。
王静波死了,伊诺克会幸免?桑子浩只想活着离开,这不是他所能对抗的敌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在国外当了十几年佣兵的普通人,这种特殊对手他不想面对。
人多势众的时候,桑子浩没压力。十几个人带着各种武器,足以碾压的优势让他们心中底气十足。
当连续两次打击,导致队伍只剩下了三个人,桑子浩就有一种冥冥预感,这个对手打不过。自己这一方倒霉透顶,而对方毫发无损,这就足以说明一切。
经常在生死关头打滚的人,有着野兽般的直觉,桑子浩就是如此,他亲身经历了自己这一方的倒霉,那就证明天意不在他这边。
依靠这种直觉,桑子浩在多次危机到来前顺利逃脱。经历的事情多了,胆子也就小了,桑子浩接受了万秦风的邀请返回了华国,他认为自己有着巨大的经验优势,在一向平安的华国肯定能够混得风生水起。
参与到剿灭水月宗,桑子浩的信心遭到了沉重打击,一个个因为神经毒素而孱弱不堪的老道士,在生死关头施展的特殊能力让人胆寒。
桑子浩是运气好,才躲过了一个老道士的铁胆攻击。那种危机来临的预感,让桑子浩悄然躲在了别人的后面。
桑子浩做对了,全副武装的战士根本不堪一击,这还是水月宗的成员已经奄奄一息的情况下。如果水月宗的老道士们在全盛时期,参与突袭的那些人不会有人活着回来。
这一次面对的对手是柳半夏,桑子浩最初很瞧不起。但是现在他彻底醒悟了。对手肯定拥有特殊能力,那种能力不是自己所能面对。
柳半夏骑着鬼马追赶的那一幕,伊诺克看到了,桑子浩同样看到了。夜视仪看不到没有温度的鬼马,这并不妨碍桑子浩推断出柳半夏有特殊的交通工具。
前方一个巨大的祭坛出现,祭坛绽放着淡淡的光芒,所有的光全部来自于这里。祭坛的光芒很弱,却照射出数千米之远。
这一定离开的关口,桑子浩丢下了沉重的行囊,扛着一只突击步枪向祭坛飞奔。
身后传来令人心悸的杀机,桑子浩毫不犹豫地原地打滚翻出去,九条纤细的蛛丝擦着他的身体落空了。
柳半夏扬手,九阴镇魂钉射向了桑子浩,桑子浩左手的匕首挡在胸前,挡住了袭来的九阴镇魂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