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最喜欢你了……”
“不是溺于美色……”
“是你这个人。”
“真的?”
“比真金还真。”席宁有气无力的道。
干涩的嗓音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一夜。
沈容湛揽着席宁的腰,把虚软无力的二当家扶起来,小口小口的把碗里的水喂进了她嘴里。
“说句话。”沈容湛掐了掐席宁软乎乎的脸蛋,低沉华丽的嗓音不带任何的情绪,满满的命令。
席宁闭着困顿的眼,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全靠他支撑着才没倒下去。
男人的语气实在太过冷硬,席宁迷迷糊糊的吐槽:“有你这样伺候人的吗?前戏和过程不温柔也就算了,事后态度也一般,还金屋藏娇的美人呢?简直就是翻脸无情的戏子。”
沈容湛冷着脸,捏了捏席宁的脸颊,“你骂谁戏子呢?”
他一生气,手上就没了分寸,捏得席宁脸蛋都有些变形,像个气鼓鼓的包子。
“骂我。”
席宁认怂。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席宁扯过被子,蒙头倒下。
沈容湛被她带着倒下,被子蒙住头,席宁从他怀里滚到了床的另一边,顺便卷走了被子,动作做的无比熟练,就跟预谋好了一般。
“小没良心的。”沈容湛轻笑着骂了一句,手掌拍了一下席宁被子,正中席宁的屁股。
“沈容湛,你混蛋。”席宁黏黏糊糊的嘀嘀咕咕,遣词造句全粘糊在一起,生怕沈容湛听清她说什么,又怂又反骨。
沈容湛唇角不自觉的扬了扬,绽放出的笑容不再像往日那般难以捉摸,透着纯粹的愉悦。
日光微暖,光线斜长,从窗柩的缝隙里钻进小楼,带来耀眼的光亮。
*
临近午饭点的时候,石敬拎着食盒敲响了房门。
正在翻看着席宁那些乱七八糟书籍的沈容湛将书本随意搁置在桌案上,披上西装外套,慢条斯理的开了门。
石敬见是他,表情不免有些尴尬。
想到昨晚的事,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视线偏移,单手将食盒递到了沈容湛面前。
“沈、先生,这是二当家的午饭。”石敬生硬的道。
沈容湛接过食盒,往后退了一步,不由分说的关了门。
碰一鼻子灰的石敬:“……”
食盒被不温柔的放在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下一秒,蒙头大睡的席宁就被人拉了拉被子。
“干什么呢你?”席宁眼睛都没睁开,皱巴着脸抱怨。
“吃饭。”沈容湛敲了敲床头柜,语气不太好。
席宁翻了个身,叛逆的用后脑勺对着他,“不吃。”
“你跟我闹上了?”沈容湛华丽的嗓音压低,带着几分缱绻的意味。
席宁油盐不进,且阴阳怪气:“我哪敢。”
沈容湛支着额头看着闹脾气的席宁,不用深思都知道她在别扭什么。
好不容易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结果还没得意上一秒,就丢盔弃甲反被将了一军,换作处心积虑谋反的乱臣贼子,估计早就血洒当场了。
这是彻底反应过来了啊。
“席宁,现在,我才是你的阶下囚,笼中雀。”
沈容湛轻飘飘的提醒钻牛角尖的席宁,不要只看一时的风光,要看长久的成败。
他现下一无所有,而她大权在握。
她可以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也可以肆意玩弄,弃之敝履,甚至还可以把他交给温重沈拓疆,送他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