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因睨着沈恒,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怜。
她毫无波动地道:“如若这样想能让你心里感觉慰藉的话,你大可以这样认为,我不介意。”
“不过呢,我有一样东西要还给将军你呢。”
“裴渊。”
扶因语音一落,少年将军捧着托盘,走到扶因面前。
酒,已经倒在酒杯里了。
扶因拿起杯盏,半蹲下身,手指抬起沈恒的下巴,唇角翘了翘,笑容甜蜜,“这杯酒,是苏扶因还给将军你的。”
“不瞒将军说,这是一杯毒酒。”
沈恒瞳孔狠狠一缩:“你……要我死?”
扶因不可置否,纤长的手指掐住男人的下巴,笑着的眼睛没有半分温度,她轻声喊:“裴渊。”
“抓紧他。”
沈恒闻言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裴渊恍惚了一瞬,但很快,他禁锢住沈恒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沈恒眼角有眼泪滑落。
扶因带着几分遗憾叹息道:“将军太贪心了,心有所属还要耽误别的姑娘。”
扶因无情掰开他的嘴巴,将毒酒灌进他的肚子里。
深埋骨髓的阴寒和不甘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一股暖流通涌扶因的四肢百骸。
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真正可怜的苏扶因,耿耿于怀沈恒对她说的“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这么贪心”,在这一刻终于得以释然。
贪心的从来不是她。
而是沈恒。
毒酒已灌下,裴渊松开了沈恒。
沈恒不再挣扎,只是突然放声大笑,眼泪抑制不住从他眼眶中溢出,神色愈发癫狂,“苏扶因,最了解我的人,果然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