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因勾唇一笑,拿起汤匙搅着碗里的药汁,她舀了一勺,轻轻吹着,待凉了递到沈恒面前。
沈恒喉咙痒得狠,他看着女子樱唇微嘟把药吹凉,喉咙不住地滚动了几下。
扶因假装看不见沈恒的视线,扬了扬汤匙,沈恒身子一倾,张嘴把药喝了。
外边将士吃完饭的功夫,碗里的药堪堪喂完。
沈恒都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他明明可以像喝酒一样把药一饮而尽,如今却要自己的妻子把药汁一勺一勺舀起来喂给他。
可他心里甜滋滋的。
人在吃饱之后半小时内,精神会处于放松状态。
马车外边陆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沈恒也有些倦了,他靠着扶因昏昏欲睡,扶因却像个不懂事的小孩,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沈恒的手心,时不时喊一声“沈郎”,就是不给沈恒睡着。
“因因,别闹。”
沈恒是真累了,忽然袭来的浓浓困意让他无暇和扶因玩闹。
扶因娇纵地摇头:“沈郎,你不能睡,你说过要陪我的。”而且你睡了,我的悔意值还怎么刷呢。
扶因等了一会儿,看着沈恒昏昏沉沉随时可能一觉不醒的状态,烦躁地拧了拧眉,她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圈,几乎所有的将士都被放倒了,她等的人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