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了五楼的斗兽场赛场内部,来到了五楼的黑塔。
时烟回头看了看离出口不远的入口处,那里依旧有着两个守门人。
这里明显比一楼的环境要好很多,店面也有了招牌。时烟转头问地头蛇:“在这里开店的都是些什么人?”
地头蛇回答:“他们以前也都是进斗兽场比赛的,但后来赢够了黑币之后,他们就向老板要了这里的地皮,用黑币换了物资开店,不再去打比赛了。”
时烟点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地头蛇突然紧张,“虽然斗兽场里不让斗殴,但是这外面是允许的。这里的人只认黑币,也不管是怎么弄到的。”
就在这短短的一段路程里,打量时烟几人,想从他们身上抢黑币的人数已经超出了一只手。
时烟无视了他们,继续问地头蛇:“那要想打听消息的话,去哪里最好?”
地头蛇想了想说:“这里有个酒吧,进场费是一个黑币,那里的人最多。”
时烟于是转头对南希和奥卡西说:“我们先去酒吧看看。”
另一边。
二十分钟前,贺轶到达了这颗没有名字的星球。
降落后,他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光年飞车,警惕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有个不长眼的人想过来打劫他的空间纽扣,被他用枪指着,哆哆嗦嗦地说完了这里的大致情况。
贺轶皱着眉略一思索,换下了自己身上的军装,挑了一件连帽的卫衣,遮住自己的外接骨骼,立刻前往黑塔。
守门人拦住他道:“身上的异物拿出来,这是规矩。”
贺轶从腰间抽/出枪,对准了守门男人的额头。
守门人冷汗直冒:“枪不能带,空间纽扣你随意。”
贺轶眯了眯眼睛。
他看着守门人准备按下求救信号的手,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枪,然后带着空间纽扣进去了。
守门人长舒一口气,对着通讯机说:“兄弟们,今天来了个刺头,要是他再掏枪,直接杀了。”
贺轶走进了斗兽场内部,随手拉了一个人过来问清规则,然后跳上了擂台。
他的格斗动作无懈可击,短短十分钟内就冲上了第三层楼。
贺轶听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议论一个三人的团队,说他们所向披靡,轻轻松松就打上了第五层楼,还将第五层楼里的那个喜欢shā • rén的刀疤男人打骨折了。
贺轶在旁边问:“那三个人里面,是不是有一个人是黑色长卷发,长得非常漂亮?”
说话的那人一愣:“对,你认识?”
岂止是认识。
贺轶不再多说,一点头,转身再次走上擂台。
在第四层楼里,他被对方的短炮打中,意识有一瞬间模糊,但很快反击回去,成功来到第五楼。
又打完一场单人赛,贺轶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感觉有点不太好。
这是他基因病发作的前兆,但自从他成年以后,基因病发作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像这样的发热一般过不了多久就会消下去,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黑背心男人同样递给了贺轶一张通行卡,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贺轶问:“为什么不继续往上了?”
“再往上面就要见到老板本人了。”黑背心男人说,“先出去休息吧,就算你继续打,今天老板也不会见你的。”
贺轶于是转身走出了斗兽场。
他在整个五楼转了一圈,然后给了拦住他的人一枚黑币,抬脚走进了这家热闹的酒吧里。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彩色的灯球慢慢流转着,酒保擦着酒杯问他:“先生要点什么?我们这里会先提供一瓶免费的果酒,如果您还有其他要求……”
“就果酒。”贺轶回答。
他接过酒保递来的一整瓶果酒,开始谨慎地在酒吧里行走。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要参赛的,他们将彼此认为是潜在的竞争者,因此神色十分不友善。
当贺轶走到吧台没什么人的末端时,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贺轶眼前一片花白,他下意识地扶住了吧台,身体里细密的疼痛开始上泛,但他知道,这才仅仅是基因病发的开始。
为什么非得是现在?!
贺轶的异状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他们抬脚朝这里走来。
脚步声逼近,贺轶咬牙强撑着起身,摸向吧台上的酒杯,准备反击。
突然间,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是我。”
时烟坐上他旁边的高脚椅,暗暗使劲将他往上拉了拉,让他能够靠在自己身上,不至于滑倒在地。
贺轶大半个身体都靠在时烟身上,他在连绵不断的疼痛中突然感觉到了一点柔软,但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从耳根开始,他的脸迅速红成一片,手也猛地一抖,手里的果酒瓶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原本喧闹的酒吧瞬间寂静,纷纷向声音来源看去。
在酒吧,一旦有人摔酒瓶子,那就代表着混战的开始。
众目睽睽之下,时烟伸出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暧昧地摸了摸贺轶的侧脸,对着看向他们的众人轻笑一声:“怎么,没见过玩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