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在空中划出一道轻微弧度,便落在少年手中,感受到手心中轻微的重量,少年眼眸清亮,不解的抬起头看向斜靠在亭栏上的女子。
女子也同时,回眸看向他。
“会折吗?”安世从红裙上,随意又拿起了一张红纸,不一会在安世灵巧的指尖上又多了一只红鹤。
她在雪山之巅那十几年折的纸鹤,在九机山短短一日全给对方用完了,反正如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对方帮自己再折起来。
靠自己一个人,那又是要一个十几年!
还有似乎自己的这些纸鹤都很喜欢男主?
君越顺着女子的日光,看向自己手心上那只灵巧的纸鹤,神色不明,不知绝心这是又要搞什么花样?
不管这次她要做什么?他都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鬼迷心窍!轻易被她蛊惑!
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魂飞魄散的结果。
似乎有风,吹起少年胸前的一缕墨发。
看着这幕,安世内心颇为感叹,她的笔力真好,写出的男主是真帅!
少年缓缓抬起头来,眼眸微沉,收起掌心上的纸鹤,动作优雅的起身,白衣若仙不尽人情,脚步微移向安世走去,使得两人更近一些。
眼见着少年的手,离自己腰际不过一寸,安世皱着眉连忙出声阻止道:“停!”
她本就有洁癖,又最不喜与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如若不是迫不得已,安世才不要和别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现在君越的这动做,让她极其厌恶与不解!
安世脸色微冷,动作有些小心的起身避开眼前少年的手,“别动!”
后又觉得这样表达的还不是太清晰,安世立马又道:“离我远一些!”
看着女子那对他避如蛇蝎的样子,君越葱白指尖微的一顿,听着安世的话,缓慢放下手,还向后微微退了一步。
与安世保持着一定距离后道:“好。”
只不过声音有些冷。
安世明显察觉到,空气中的冰灵气开始bào • dòng,似有隐隐凝结成实冰的意思。
而那些冰灵气的源头君越似乎并未察觉,任其在空气中飘散开,凝固成冰。
安世自然知晓,这是为什么,许是她的话,伤了男主君越还很幼小的自尊心。
见着君越离自己有些远了,安世坐直身子,手扶着两边的亭兰道:“我自小便不喜与人接触,你刚刚突然靠近……”
话已至此,安世便也不想说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少年,企图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诚。
听着女子那半是解释半是责怪的话,君越没什么在意,反正她从来都是如此对他,好是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
也是,在她眼中他君越本身不就是那个最大的脏东西!
强压起心中的暴虐,君越神色不显的开口,“无纸张怎么折?”
少年的声音清冷,似乎与平常并无一二。
可安世还是在其中嗅出了一丝不平常,但她也没多想,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处,果不其然便见到许多红色纸张。
而她裙子上的红纸,早几没了。
而少年的手,刚刚伸的也确实是在此处。
所以她,错怪了对方!
“需要的话直接说,你那般直接伸手太过鲁莽,何况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