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将那串佛珠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红色团扇轻敲珠身,那串佛珠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那团扇不是一个普通的扇子,而是一个可以收纳物品的储物法宝。
既然东西收了起来,安世便又重新将团扇扔在桌上,走到一旁隔间用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合适。
安世便准备下水泡个澡。
躺在浴桶中的安世,心情还不错,拨了拨水流,忽得想起了原主的父亲,也不知这次原主父亲雁山君会不会派人来?或是不会?
说起来原主半神氏一族,并不属于这方大陆土著,是千年前突然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其地界雁山虽在东陵境内但自成一界,和魁山娲灵之地一样不受东陵管辖。
自然也是并不信奉大地之母。
而上次传来的信中,并未表示出原主父亲有想法要来见她,只是让她和少归好好相处!
信中婚约之事也没解释,只让她履行!有时间也回一趟雁山。
想到这安世皱了皱眉心道,婚约之事要搞清楚雁山肯定要去一趟,但没必要履行!
安世捧起一手水猛地泼向自己的脸,算了不想了到时候再讲吧,想多了也只是自找烦恼。
安世是个随意的人,想到什么做什么,可能是泡的时间长了些,她有些困了。
便顺着自己的本性,睡了过去……
另一边麒麟台上,白衣少年握着手心里的纸鹤,看着对面的同为一身白衣的女人!
眉目含着冰,语气不善道:“离我远些!”
少年的声音如同覆上一层寒霜,冻的人直打哆嗦,可这女人不以为意,晃了晃手中的琉璃白灯。
目光飘向一旁,神色淡淡道:“本座只是来熟悉熟悉这祭台,难道不行吗?清绝公子!”
女人身披一纯白披风,披风上的连帽遮住了她大半的容颜,只露出一精巧下颚,和一饱满粉嫩的唇。
单看这几点,也是个绝色美人!
君越听着她的话不置可否,收起掌心的红鹤,不想理会这几人准备越过来人向一旁走去。
神色淡漠,无视众人。
麒麟台下有众多来自西陵宗弟子,眼见他们矜贵的大师姐被人无视了,自是气愤不已。
真想冲上去,去暴打一顿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但奈何这是人家地盘,不可贸然行动!
“大师姐,那小子太猖狂了……要不找个机会?”
容之岁看着那么已经远去的白色身影,神色冷漠的撇了撇身旁眼神冷厉的少年,“你们十几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他!”
便越过来人,围着那棵从不开花的黑色铁树转了起来。
他第一次见这树开花是十七年前,那时他十四岁。
也是第一次见她,dú • lì于枝头的白衣美人。
容之岁手指划过树干那经过千万年风吹雨打的裂痕,树干上传来的微热暖流,让长年冰冷的人嘴角也勾起一抹淡笑。
前些日子听说战王之墓现世,而开启这座墓穴的人便是她!
他有多么高兴,她终于从那处出来了!
也不知她如何了,听说修为已经到渡劫期了,从修一道也能如此迅速,真是天资卓越啊。
哪像他天资不高,还愚笨。
“母亲在何处?”
容之岁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一旁几人。
有人听见,便立马回道:“大师姐,宗主在浩悍城!”
容之岁点点头便下了麒麟台,让人带路道:“去浩悍城。”
“是。”
前些日子他与母亲分为两路,有消息得知她去了那,便先去了战王之墓想着有机会再见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