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临终之际，躺在竹制的摇椅上，抓着苏乔的手，第一次笑得很开心，很灿烂。
“阿乔，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晚上，我躺在黑漆漆的山洞里，你披着月光，带着满身的寒气突然出现在洞口。
然后用冰冷的手捏着我的下巴，冷冷地命令我张开嘴。”
“灌了一瓶又苦又涩的药后，你就背上我开始在黑暗的树林里飞奔。”
“我耳边全是你急促的呼吸声，冰冷的心，也随着你喘出来的气而渐渐地热了起来。”
“当时我心里就想啊，我是你的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做？
你又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要求你对我好？”
“我想了很久都没想清楚，但我后来却想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我得呆在你身边，得陪着你，得保护着你，得看得见你。”
“无论是保镖也好，还是丈夫也罢，我只想能看得见你，亲眼看着你平平安安的。”
“好好好，让你跟着，让你看着，行了吧？”
苏乔无奈地看着这个平时话少得可怜的人，此时明明连气都喘得很不顺了，却还在说个不停。
“阿乔，我这一辈子，过得很肆意，也很快乐，可是我不满足啊……”
“不满足啊……几十年太短了…….太短了……”
苏乔伸手轻轻摸了摸他有些凉的脸，轻声道：“还记得我在回龙山墓前说过的话吗？”
“前世今生，我们是有前世今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