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屿子有些紧张地盯着他:“怎么了主子,您是不是哪受伤了?”
夜离寒看了他一眼,放下了衣摆,再度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这袍子最少能穿个四五年的,没想到才穿了一年多两年不到,就坏成这样了。”
小屿子真是……
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了。
“主子,咱们今天可是差点没命,这袍子再重要,哪有人来得重要?”
再说了,这衣服都穿了快两年了,也该换新的了,哪有什么可惜的?
虽说他们的日子确实是过得紧巴巴的,主子刚被送来凰鸣的时候,甚至还过了好长一段饥寒交迫,被人欺凌挤兑的日子。
但自从他们慢慢长大后,就很少再受到欺凌了,手里头的银子虽然还是不多,但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
哪用得着一套衣袍必须得穿上四五年?
“你知道什么!”
“这凰鸣国物价高,咱们又不像他们国家那些男子一样会绣花缝制衣袍,整这么一套衣服,得花不少银子。”
夜离寒顶着一张棱角分明的冷脸,嘴里却说着十分肉疼的话。
离的远的人,根本不会想到他只是在可惜一件衣裳,还以为他在说什么严肃的话题。
小屿子嘴角抽搐。
又来了。
他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抠门了。
只要跟银子有关的,特别是跟他口袋里银子有关的,那都是天大的事。
“主子,咱们虽然是要节约,但该花的还是要花的嘛,你这衣袍都快洗白了,也该换换新的了。”
“再说了,您可是东晋国的皇子,总不能一直穿得这么寒酸吧?衣服体面一点,那些人也不会这么看不起咱们。”
小屿子第N次老话重提。
这话别说主子听都听得长茧子了,就连他自己也说厌烦了。
夜离寒不以为然:“寒酸什么,我又不靠他们活,我用得着看他们的想法过日子吗?”
“这衣服又不能吃,不能填饱肚子,就是个遮挡的死物,能穿就行,哪来那么多要求?”
小屿子转过头,撇了撇嘴,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什么不靠他们活,说来说去,不就是舍不得花银子吗?
夜离寒扫到他那有些娘的表情,有些起鸡皮疙瘩了。
“还有,我再提醒你一次,咱们跟凰鸣国的男子不一样。”
“天天呆在闺房里绣花,不是抹脂抹粉,就是弄那些个琴棋书画,游湖听曲之类的,这些都是姑娘家干的事。”
小屿子知道他一直讨厌这一点,更加讨厌凰鸣国的女人把他当成这里的男子一般调戏,将他拿来跟其他男子比较,连忙道:“主子您别生气,这些我一直谨记在心,不会忘记的。”
“对了主子,这次瑞王救了咱们,咱们是不是要提点礼品去登门拜谢一下?”
按理来说,确实该如此,不过,他们一直生活得很低调,很少出自己的院子,除了偶尔间在街上碰到过瑞王几回以外,还真没正经地见过面。
这样冒然上门,别人会不会以为他们是想攀附瑞王?
夜离寒脑海中滑过一个风姿卓越的身影,冷傲中带着淡淡笑意的黑眸。
不知为何,那一幕好似已经定格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