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又选择拉袖子。
直到徐书原回头,才不甘地松开:“你就这么着急吗,一起吃个饭都不行?我初来乍到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熟人,你还连话都不肯跟我多说几句。”
抱怨的话像竹筒倒豆子,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而且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我今天过得有多差,真的,一整天都没人和我说话……”
徐书原看着他,表情渐渐地变得沉郁。
好像这么多年过去了付嘉还是这样,永远只想到他自己,不考虑别人是不是为难,是不是会伤心难过。
想起那个时候他问:“徐书原,我是不是对你最好的人?”
那样殷切的语气,柔软的语调,期盼地等着回应。
自己没有办法抵挡。
“除了我家人,你是对我最好的。”
付嘉在电话那头笑起来,说:“所以你也必须对我好,对吧?好都是相互的。”
“嗯。”
“徐书原,你必须对我好。”
“嗯。”
“必须一直一直对我好。”
“嗯。”
后来才知道他不爱通电话是因为用了变声器,说得太多容易露出破绽。
眼下付嘉殷切又委屈地看着自己,好长时间一言不发,可是意思很明确。他要求一项特权:徐书原必须对付嘉好,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徐书原深吸一口气。
付嘉见缝插针地跑回去,变魔术一样变出一盒胃药,笑眯眯地捧给他:“喏,我专门给你带的。上次你不是胃疼吗?这个特别有效,每回我胃不舒服我妈都拿这个给我吃,一会儿就不疼了。”
药盒棱角分明,握到手中有微微的疼痛。
徐书原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
“你……”付嘉以为他拒绝了自己,微笑僵在脸上。
徐书原手扳住电梯门:“要下楼就进来。”
付嘉一愣,耷拉的嘴角不自觉上抬,走进去站到他旁边。
一开始站他右边,想了想又换到左边去。
“这样说话方便点。”付嘉仰起头,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样。
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话特别多,从早上堵车说到下午被冷落,对着徐书原大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