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原蹙眉看向他,示意他安静。
他抿嘴不讲话了。
挂了电话,徐书原脸色不太好看。付嘉也知道自己刚才不该那样,只好软声询问:“今天要在公司待一天吗?晚上我捎你回家吧。”
“不用了。”
“那明天”
“哪天都不用了。”徐书原撇开脸,停了一会儿,言辞冷峻,“你不用向我示好,我四肢健全,不需要谁接送。”
付嘉一愣,又听他接着说:“还有,我跟我姐说过,以后不会再做你的生意。”
“……为什么?”
“我们不需要你的施舍。”
付嘉一双眼睛睁得极大,顷刻间又气恼又委屈:“徐书原你可不可以讲点道理?同样都是钱,裴晓鸥的你就高高兴兴接受,我的你就说是施舍,凭什么?”
后视镜里映着徐书原有些烦躁的脸:“她跟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
徐书原把脸转向窗外,彻底沉默。
付嘉的心霎时凉了半截。
真应了那句“说曹操曹操就到”的老话,刚把车停到公司门口,迎面就撞上举着咖啡的裴晓鸥。
她先看到付嘉,停步打趣:“今天来这么早?”说完见徐书原从副驾下来,不禁一愣:“师兄,你们怎么……”
“碰巧遇上。”
极其生分的语气,似乎一点也不愿让人知道他们是旧相识。望着他独自进楼的背影,付嘉一颗心渐渐下沉,直到裴晓鸥拍了他一下。
“人都不见了,还看什么?”
转过头,裴晓鸥的表情像是洞悉一切,又像是云淡风轻,随口一句。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在楼下看见乌泱泱一群人,其中就有徐书原。他打着石膏尤为显眼,沉默地陪在老板跟甲方身边,目光从付嘉身上一带而过。
“太惨了,都半残了还要来上班。”身旁的同事啧啧感叹,“可怕的劳模,万恶的资本主义!小嘉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