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
他不接话,晓鸥盯着他:“你不会还在盼着师兄搬回来吧。”
他盯着茶几上的麦当劳袋子:“我没有。”
“所以你已经不喜欢他了?”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移开目光,“我连做他朋友都不配了。”
自己做过那么多的错事,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哪能奢望徐书原回心转意?再说父母那里也还是一团乱麻,未来不少麻烦等着自己去应对。
裴晓鸥盯着他叹了口气:“你也不要这么说,起码在我眼里你越变越好了,师兄只是不知道而已。”
付嘉笑笑:“不聊这个了,周末我跟丁叙去爬山你去不去?”
晓鸥想了想:“去。”
这倒让付嘉很意外。
“你不怕跟丁叙在一起尴尬啊。”
“我们有什么尴尬的。”她两手一摊,“我们充其量就是试错,无论何时彼此见面还是朋友,不像你们那样。不过你还有精力爬山啊,收拾屋子就够累的。”
“丁叙说晚上请客吃饭。”
“喔。”她扑哧笑出来,“原来是有冤大头,那我更得去了。”
当晚收拾房间真累得精疲力尽。
可能是疲劳过度,也可能是之前在酒店湿着头发睡觉着了凉,总之身体上的不适迟了几天才终于发散出来。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付嘉就觉得鼻塞,穿衣服时头重脚轻,坐地铁还差点坐过了站。这样浑浑噩噩的,上午工作出了不小的纰漏。
经理把他叫到工位旁训斥,见他难得的安静,挑眉道:“不服啊?不服说话。”
“没有。”他摇摇头,一开口就嗓子痛。
一沓文件拍到他脑袋上:“清醒点,打起精神来,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像什么吗?”
“什么。”
“失恋。”经理眼风扫来,“被人甩了。”
他说不出话,心里面哭笑不得。
何止被人甩了,比那还丢脸,自己是脱光了衣服去勾引别人,对方却丝毫不感兴趣。这个世界上恐怕找不出比自己更没有羞耻心,更没廉耻的人了吧,也许徐书原自此会瞧不起自己。
可是想也没用,做都做了,不管徐书原怎么看待这件事,他都不后悔。甚至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要这样做。
想着想着付嘉觉得头更沉了。
坐到后来,工区实在闷得慌,他用公司的聊天软件给裴晓鸥发消息:“我难受想吐,中午陪我去买个药行吗?1点钟君悦喷泉见。”
点完发送就蓦地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