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延舌尖抵着牙齿,骂了句脏话。
骆念躺进被子,因为是室内只能用灯光取代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很热,又因为近所以尽管闭着眼还是无比刺眼,他睫毛忍不住颤了颤。
导演咽了口唾沫,双手攥紧了看镜头,“好,灯光拉远闹钟准备,骆念等闹钟响了就可以睁眼了,要睡眼惺忪,三秒钟后清醒。”
闹钟突然叫唤,骆念缓慢睁开眼睛,不自觉在枕头里蹭了蹭侧脸伸手按掉了闹钟,白皙手臂从黑色的被子里伸出来,连指骨都带着纯真的欲。
导演感慨他已经快二十四岁了,身上居然还有那种涉世未深的单纯,纯与欲完美交融让人移不开眼。
骆念半坐起身,被子从上半身滑落露出清瘦却不单薄的上半身,掀开被子下床露出同色的棉麻睡裤,腰胯半遮半掩,并不明显的肌肉薄薄一层,衬得腰腹纤软柔韧。
不知道谁的一声口水声,在静谧的拍摄场地里如雷贯耳。
综艺直播那段时间,弹幕除了在羡慕骆念就是羡慕盛景延,现在亲眼见着身材才真切觉得盛景延的快乐大家想象不到。
这样的骆念简直太勾人了,并不刻意用眼神和动作去吸引人,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就足以让人沦陷了。
骆念下床拉开柜子找衣服换,导演突然喊了“卡”然后盯着他不说话,眉头皱的跟树皮一样,骆念不由得紧张起来,谨慎询问:“是不是我拍的不对?”
“不是不是,拍的很好只是……”导演说着又停了,回头看向盛景延,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你乐不乐意。”
盛景延:“不乐意。”
“……我还没说呢!”导演磨牙,恨不得把摄影机搬起来砸他脸上。
“说。”
导演回头看了眼骆念,伸手招他过来,“骆念昨晚刚被你标记过吧?我想着是不是能把腺体贴撕了,然后加一点儿戏,不过得需要你客串一下。”
盛景延听完就笑了,“算盘打得挺好,我出镜不要钱?就这品牌从今天磕到明年我都不接,还让我免费拍,他们疯了还是你疯了?”
导演一想也是,就算不露脸也有可能被扒出来是他。
这不是电影电视剧那种客串,走个人情怎么都行,广告的利益牵扯和商业价值都需要仔细估算,于是回头看了下品牌方,叹气。
这个品牌不算小,但和真正高定奢侈品牌比还是天差地别,就算有钱也请不动盛景延这尊大神。
“算了,当我没说。”
骆念一直没说话,盛景延侧头看他:“不求求我?”
骆念摇摇头,他知道这个广告也是因为盛景延的Omega这个身份才能拿到,他虽然不懂那些商业价值的问题至少也懂他很少接代言这种事,他不要影响盛景延的名声。
“我给你客串会直接拉高你的商业价值,会不会算账,知道多少人想求着我客串都求不着么?”
骆念沉默片刻,低声说:“我不要你自降身价。”
不值得,一年以后他们都得是要分手的,还是不去拖累他的好。
他就应该永远站在高山之巅,做那个无人可以撼动的影帝。
盛景延一顿,看着骆念眼底真切,心尖仿佛被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酸。
导演人精似的瞬间就明白盛景延的意思,忙道:“不露脸就没事的,咱们都不说没人知道。”
“可是盛……”晏晏刚一开口就被盛景延一个眼神压回去了,默默在心里流泪,这要是被慕华知道,指定又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能不能不要?”骆念还是想拒绝,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导演说完那个“大胆的想法”之后,他就知道那个不好的预感是什么了,生无可恋的在众人兴奋期待的眸光里重新躺进了被窝。
这次被子盖得稍低,一只肤色稍深的手臂搭在他白皙的腰侧,形成强烈的肤色差,那只手臂上还有几道伤,骆念脸都红的要烧起来了。
手臂抓伤、腺体咬痕……细节处张力十足,欲盖弥彰的下半身藏在黑色被子里。
闹钟响,骆念起身关了闹钟下床,拿出整洁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时手指都在抖,好不容易扣完了扣子准备去拿西装的时候被一只手握住手腕,然后那只手从身后绕出来,食指与拇指张开,丈量着他的腰围。
骆念脊背僵硬,连呼吸都要停了,浑身上下的感官全都聚集在了腰上,软得几乎站不住,低低喘了几口气想躲又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