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心诚怕骆念演不好,从一开始的每场戏都仔细讲一遍到现在粗略提点,他慢慢的也放手让骆念发挥。
“章誉是整部戏的灵魂,你演好了就成功了一半,你演不好这个戏就废了。”
骆念紧张点头,聂心诚赞许他这个诚恳态度,转过头看着一直在走神儿的成麓说:“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刚才讲的都听明白了没有?”
“啊?啊,听了。”
成麓根本不知道导演说了什么,他满脑子都是骆念昨天晚上的样子,和今天截然不同的可爱,和令他着迷的橙花味。
今天淡了许多,若即若离的反而更让他心痒。
就算陪过酒也没关系,只要他以后不去就行!——成麓想。
“成麓!”
成麓激灵般回神,“导演。”
“你一会拍戏的时候别给我走神,敢ng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你学学苏序,人昨晚拍了一个大夜到现在还没休息。”
“一天天的,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聂心诚让让助理去催一下盛景延,把上午拍完了再回去休息,又回头说骆念:“你少跟他腻歪!”
骆念感慨:“熬夜使人暴躁,成老师不要熬夜啊。”
成麓眼角神经一并抽了抽,心说:我昨晚眼都没合一下,我也想暴躁。
化妆师给骆念化了个战损妆,嘴角眼角都有伤痕,白色的戏服上面除了血迹就是泥灰,配上病态妆容看起来惨兮兮的。
盛景延补完妆也回来了,依稀可见疲惫,骆念看见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就心疼的不行,谁说做艺人很轻松的,明明那么累。
他忍住了想去抱他一下的冲动,在镜头下努力做出一副冰冷禁欲的模样。
烈澶受了伤,刀刃上的毒发作很快,他靠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略微歪着头,“你现在可以轻而易举杀了我,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章誉坐在他旁边,垂着眸,黑色的长发落在白皙的手指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烈澶喉咙微动,脸颊皮肉碰到冰凉的止咬器。
“我想杀你有一万种办法,根本不需要趁人之危,我偏要救你。”章誉半倾身,白皙指尖搁在止咬器上,一点一点仿佛按在了心尖上。
烈澶一歪头,冲他笑:“怎么?爱上我了?”
章誉嘴角微勾,他很少笑,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此时这一笑跟轰然炸开的烟花般令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