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炉内炭火将息,迟向暖才松开手,她转过身拿着铁钩子勾起炉盖往里面添了煤,她把炉盖放下,在上面冒着白气的土豆片上洒了一把盐。
窗子上结了霜花,叶熙把手掌贴在玻璃上,霜花渐渐融化,漏出窗外风雪交加的世界。
迟有信顶着一头雪,手里拿着一尾从雪堆里刨出来的大鲤鱼。
鬓角斑白的女人踩着凳子,在屋檐下挂上了两个喜气红灯笼。
木头栅栏上挂了一串红鞭炮,迟有信猫着腰蹑手蹑脚点燃了火药线,捂着耳朵往远跑。
鞭炮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大红灯笼的红穗子在风中摇摆。
鬓角斑白的女人进了屋,抖落了一身雪花,迟向暖笑嘻嘻的用筷子夹了一片土豆片送到女人嘴边。
女人摸了一下迟向暖的头,眼角笑出了几条皱纹。
迟有信跑进屋对叶熙说:“向暖说...你有一个...耳朵听..听不见,鞭炮特...特意买...买了双响的,热不...热闹?”。
叶熙拿着一个福字笑道:“怪不得这么响,心都跟着震起来了”。
迟向暖跑到她身后,用牙咬下来一截胶带,把叶熙手中的那个福字贴在了她的衣柜上。
大张红纸被折了起来,叶熙拿着剪刀剪出来一个红鲤窗花,迟有信搓着手在一旁看着,拿起剪刀对着红纸左看右看不知道怎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