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祭堂是拿怀杏阁的正殿改造而成的,曾经那些熟悉的陈设都不见了,连墙壁都被换上一片乌色。
空气中有种难以形容、令人作呕的腥气,正对面的墙壁上,挂了三具骨架。
那些骨架可能是谁的,温见贤并不想深思。
“我们神子大人,到了这时候怎么如此淡定了?哈,我还以为按你的脾性,会吓得哭爹喊娘鼻涕直流呢。”
正在这时,先前抓住温见贤的面具黑衣人出声道。
他身材魁梧,声音粗哑,说话的时候,还走到一边,亲亲热热搭上了温思齐的肩膀。
温思齐往旁侧让了一步,挣开了他。
而听见他这话,笼子里的温见贤倒也不恼,他只觉得奇怪:
“你跟我很熟?”
魁梧的面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哈哈大笑一阵,随意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露出的面容上,脸颊处有一道可怖的刀痕。那刀痕扭曲着经过眉毛眼睛,一直到下颌才终结,这让那人原本就不温和的长相更显狰狞。
“我和你,自然是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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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石室。
楼画从角落中走出来,嫌恶地掸了掸自己素白衣袖上沾染的灰尘。
“温见贤被那群人带走了哎。”
应龙暗戳戳强调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说了不会管他。”
楼画语气里带了丝淡淡的嫌弃,沉默片刻,又补充一句: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别烦我。”
刚才温见贤暴露,弄得一阵鸡飞狗跳,也多亏他闹得这一出,石室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一方空间内,只剩了怪物们的嘶吼,还有丹炉燃烧时噼啪的火焰声。
楼画走到丹炉前,正欲开炉,抬手时却瞥见身前矮桌上有个小东西。
他微微挑眉,拿起来看了一眼,见是之前温思齐用来联络相柳的传讯晶石,似乎是离开的太匆忙,被遗忘在这了。
楼画微微扬起唇角,没多犹豫,注了丝灵力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