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民间的习俗,用来纪念故去的亲人。今天正好是思齐头七。”
“温思齐?”听见这个名字,楼画嫌弃地将手里的纸扔了回去:
“纪念他做什么?”
“他是我亲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啊。”温见贤耸耸肩,眼里映着火堆燃烧时的暖光。
有风吹过,火苗晃动两下,纸灰随着风飞上空中,也不知能不能将这份思念带给故去的那人。
而听见他的话,楼画像是听见了什么滑稽的事,这便坐在他身边,偏头打量他的神色:
“他屠了你的师门,用你的命去做交易,还骗了你那么多年。你不怨他?”
“怨归怨,但说到底,也多亏有他我才能活到现在。现在人都不在了,计较谁是谁非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温见贤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两碗还在冒热气的白粥。
他把一碗放在火堆旁,想了想,将另一碗递给楼画。
“思齐喜欢吃甜,我加了糖,你要不要尝尝?”
楼画看看他,又看看那碗粥,最终伸手接过,用勺子盛了一小口尝尝。
甜丝丝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楼画微微眯起眼,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一碗甜粥很快被他消灭干净,楼画放下碗,看着温见贤的动作,这就学着他捡起一张纸放到火里,算是对他这碗甜粥的答谢。
他看着黄纸化为灰烬,又问:
“你恨他?”
温见贤点头,又摇头。
“你爱他?”
温见贤还是点头又摇头。
他也发现楼画似乎很难懂这些,于是善解人意地解释道:
“楼公子,恨和爱哪里有绝对的。人的感情复杂又细腻,并不能简单概括。”
楼画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掰着手指头跟温见贤说:
“那你说,秦东意爱我吗?我们关系也很好,我也杀了很多人,我也骗过他,但我也保护过他。那如果我为他死了,他会跟你一样,给我烧纸吗?”
“……”这话属实是把温见贤问住了。
他尴尬地冲楼画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