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红绳,随手把自己的头发绑好,光着脚走了出去。
也是难得,疏桐院今日并没有下雪,甚至阳光晴好,连那棵梧桐树都抽了新芽。
院子里,常楹正在有模有样地挥着他的小木剑,他看见楼画,立马冲他疯狂眨眼算作打招呼。
秦东意原本背对着楼画在看常楹练剑,见状,他回头看了一眼,表情还是淡淡的,没有多余神色。
他转回去,扶着常楹的手臂给他调整一下姿势,又过了一会儿,他摸摸常楹的头,小孩这就欢呼着跑出去玩了。
秦东意收了剑,径直走去梧桐树下那张石桌边坐下。
楼画跟在他身后,看看桌子对面那个小石凳,觉得不满意,最终坐去了秦东意腿上。
秦东意看着他的脚,微微皱起眉:
“没穿鞋?”
“忘了。”楼画搂住秦东意的脖子,埋在他颈窝深嗅一下,闻见他身上的檀香后,人果然安心不少。
就算先前险些丢了命,但楼画还记得有件事没和秦东意掰扯清楚:
“那天你是不是抱我了?”
“哪天?”秦东意微一挑眉。
“把我弄哭后的那天早晨?”
楼画话说得很暧昧,他看秦东意耳尖有些红,就像吃到糖的小孩一样,笑得很开心。
“下去,自己坐好。”
楼画搂得更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