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楼画多少有点失望。
窗外,那棵树上的桃花将开未开,还在树梢上挂着。
门外的闹声远去了。
楼画也没了睡意,他从床榻上下来,漫无目的地背着手往外走。
他顺着村庄里的溪流一路向前,路上遇见了早起砍柴的樵夫,那汉子热情地冲他打了招呼:
“小画,早啊。”
楼画不知道他从哪听的自己的名字,但没理会他,只多看了他两眼。
再往前,路边遇到的人几乎都会跟他打招呼,都是那么一句:
“小画,早啊。”
神态,语气,都是一模一样,就像被提前设定好了一般。
楼画的手藏在衣袖里,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
他散步似的往前走,不觉间已经到了村庄门口。
门外,村长带着昨天那队汉子,扛着武器走了回来:
“那豹子怎么隔三差五就往这边晃悠,二婶家的娃被那畜生吓哭八次了!总也不得安生。”
“有什么办法,咱们又追不到,下次做个陷阱算了,到时候抓到那畜生,皮扒下来刚好给徐妈妈做件冬袄。”
……
这些话似曾相识,惹得楼画微微皱起了眉。
他没再看那些人,而是望向了街边。
下象棋的老头动作很大地落下一子,楼画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
“将军。”
“嘿,将军!”
街对面买菜的妇人正在讨价还价。
楼画照着回忆,小声念叨着:
“便宜两文,送你两颗鸡蛋。蹴鞠,小孩摔跤,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