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惘乖乖跟他进去,一进寝殿就闻到一阵浓重的药味。
屋里没点灯,他只能依稀看到一个白影,随后那人便略带笑意地缓缓开口道:
“花毯子,来了?”
“你能不能别叫我花毯子?”
徐惘自来熟,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楼画床边,结果抬眼时却被这人吓了一跳。
楼画本来就瘦,但现在似乎比他们分别时又更瘦一点。
他没什么精神,半抬着眼,眼瞳在黑暗中发着淡淡的红光。
他轻笑一声,略过了徐惘刚才的问题,只道:
“来都来了,帮我做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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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谷关口,一袭黑袍的人在夜色中步履匆匆,足尖轻点着越过了汹涌的染墨川。
对岸早有人接应,青年看见来人,立马上前两步单膝跪地:
“九婴大人,近日未雨殿有守卫传出消息,说楼画重伤濒死,现在还在未雨殿休养。”
被他称作“九婴”的人,正是大祭司。
九婴冷笑一声:
“他那么谨慎的人,若真想瞒,哪里会让消息流出一个字?”
暗卫愣了一下:“他不是向来很信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