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遗迹内不分日夜,戊炎只能算着时间,等大约两天过后,山洞外路过了一只浑身是血的怪物。
众人都被那怪物吸引去了注意,有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怪物的动作,半晌道出一句:
“哎,看装扮,那个好像是哪个宗门的宗主吧,之前还跟清阳山的戊炎长老在结界外吵架的那位?”
“好像是啊,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他们宗的人呢?”
“这呢,我们宗主非不听戊炎长老劝告,执意要去找宝物,我们进来避难,他还骂我们是废物……”
小弟子一字一句抱怨着,众人的目光渐渐聚到了戊炎身上,也不知谁开的头,话题突然就转成了戊炎长老有先见之明,夸奖一句接一句,听得戊炎耳根子发毛。
他摆摆手:
“真要谢,别谢我,你们谢楼画吧。这隔绝瘴气的法器是他的,这里看着的也是他的人,别把功劳往老子身上套,受不起。”
这句话一出,原本拍马屁的人倒是都没声了。
不知何时,一人出声道:
“楼画不是妖吗,他凭什么帮我们?我怎么感觉……”
“是啊……”
法器内开始有人压着声音小声讨论着楼画的意图,将他说得愈发不堪。
法器边缘守着结界的雾青也听到了,他闭着眼睛,没去理会,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早已攥紧成拳,用力到骨节发白。
“你们怎么这么没良心啊!!被人救了还要叽叽喳喳,害怕我主人害你们,你们滚就行了,出口就在那,谁稀得救你们啊。”
角落里的燎鸯听不下去了。
她手上还有捆仙锁,只能用力踹了那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