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虓哥,我,我可以……”阮意支支吾吾似有些难以启齿,随后他一咬牙下定决心,“我可以以后都跟在你身边吗?”
“不要把我送给别人,好不好……”阮意的声音越来越低,隐隐似有难过的哭腔。
阮意想到今天石峡看自己的眼神就浑身不舒服,而战虓从没有别人给他那种垂涎的侵略感,反而让他很安心。
战虓睁开眼睛,突然翻身将人压下了身下,黑暗中他平静地回答道,“你是我带回来的,还想跟着谁?”
“不,阮意只想跟着虓哥。”
小美人这下终于安心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把细嫩的脖子伸到了猛兽嘴下……
两人相拥而眠。
战虓醒来时感觉怀里如同塞了一个小火炉,他摸了摸阮意滚烫的脸颊,心中产生了不好的推测。
“不要,不要走……”阮意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眼泪从眼角滑落。
“别怕,我在这里。”战虓安抚下阮意,然后才抽出手奔出门去找祭司,部落里只有祭司懂医术。
然而等战虓找到了祭司,他却不肯定替一个低贱的人族奴隶看病,认为这有失他的身份。
最后,祭司还是被战虓逼来了,然而他只是看了阮意的状态一眼,就说听天由命,阮意这是被兽神诅咒了。
战虓闻言,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当场揍他!但是被琅月制止了,祭司看着战虓阴沉的脸色惊魂未定,最后也面色难看地转身离开了。(琅月是战虓在去找祭司之前请来照看阮意的。)
然而这件事传的很快,部落里其他大多数的人也都对此深信不疑。
本身战虓的异瞳就遭人忌惮,被认为是不详的象征,若非他强大的能力可为部落带回大量的猎物,恐怕早就被驱逐了。
眼下祭司如此说,又放任流言传播,明显就是不怀好意地趁机报复。
然而祭司在部落中地位崇高并且不可或缺,所以琅月才会拉住被激怒的战虓,以免他做出不值得的事。
虽然,他也很看不爽祭司这个阴毒的老头!
阮意早在祭司来时就被吵醒了,只是他头晕的很,勉强理清了自己的思绪,知道自己这大概是生病发热了。
发热这种现代社会的小病小痛在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原始社会可是轻易会夺去人的性命的。
阮意自然也听到了祭司的话,顿时气的头脑都清醒了几分。
什么被兽神诅咒了,他这不就是简单的着凉感冒了,也许还有点水土不服的原因吗?!
“虓哥……”阮意虚弱地呼唤,战虓下一刻就出现在他的身边,把他的身体半抱了起来靠在了他的怀中。
“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吗?”
阮意摇了摇头,又是一阵的眼花缭乱,他缓了缓才道,“哥,你听我说,帮我把我的衣服脱了,然后把我用兽皮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