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高兴完阮意又真的开始产生出几分自嘲的心情了,他心思太重好像配不得战虓待他的纯诚。
安抚完阮意,战虓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这里没有煮水的器具,可以用其他什么代替吗?”
阮意想了想,虽然觉得有点膈应,但似乎也没其他办法,“完整的野兽头骨,或者龟壳……”
之所以能想到这些是因为阮意似乎在部落里看到过丢弃不用的这些骨头。
“好。”战虓点头,有代替物就好。
琅月回来之后战虓亲自将冰凉的衬衫叠好搭在了阮意的额头,扶他躺下后便离开了。
他要去找姜,还有龟壳。
琅月坐在一旁照看着阮意,稀奇地发现他脸上并没有其他人生病时会有的恐惧与绝望。
好像并不畏惧死亡,又好像并不认为自己会死,他闭着眼睛,神情很平静……
阮意却只是在竭力平稳自己的呼吸,维持心境的平和,他本身就有先天性哮喘,早就练就了这番习惯。
战虓很快回来带回了洗干净的姜块以及装满水的龟壳,阮意在战虓回来时才睁开眼,偏头看着他用火石生火,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洞内原本生的火已在一夜之后烧尽熄灭了。
阮意又看了一眼琅月,权衡之后还是叫住了战虓,“虓哥。”
他并不介意让战虓知道一些事,只是这琅月,阮意姑且给他一个机会当作是一次试探。
毕竟他家虓哥那样至情至性的好人,对人又不设防,阮意自觉要在这一方面保护好他,免得他被别人算计欺骗了。
琅月惊讶于阮意对于战虓的称呼。当然,如果他知道阮意的内心所想,肯定更是内心复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