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摘的时间大多花在了行走上,到真正采摘的时候要求采摘队的人会爬树,因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大都长在树上。
树上长出的各种成熟水果一般可以存放较长的时间,个头大,味道好,能提供给人不输于肉类的饱腹感(部落里并不是所有人每天都能分配到足够的肉)。
阮意虽然会爬树,但他不想为了摘几个果子就去爬树,光那些果树上的蚂蚁就够阮意吃一壶的了。
旁人见阮意不上树,以为他是不会,纷纷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但碍于琅月对阮意明显的护短,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琅月知道阮意能爬树,见他不愿意爬倒也没多说什么,也不会允许别人强迫他去做什么。
一是由于战虓只要他照看阮意、遇事护着他一些,并没有提要阮意干多少活的要求,二来则是因为阮意已经改变了在他心中的印象,琅月知道他可能是祭司之徒后就已经在心里把他当做了祭司来尊敬保护了,这更让他产生了一种无言的荣誉感。
阮意判断之后果断放弃果子这个其他人的首选采摘对象,转而四处留意起周围的植物来,想见见有没有惊喜。
兔耳朵垂在脸侧的垂耳兔青年看着和自己一样唯二没有选择爬树摘果子的青年背影,踌躇地咬了咬唇。
他很想主动去认识这个新来的漂亮人族,却又怕被嫌弃嘲笑,但青年给他的第一印象极深,他从未见过这般不论容貌气质都好似神明的人。
说像神明,他却没有高高在上端着的疏离冷漠,虽然好像也不平易近人就是了。
阮意与琅月对视了一眼以作示意后就朝一个方向走去了。
兽人的嗅觉十分敏锐,通过空气中的气味信息分子就可以感知隐藏的敌人,四周也都探查过,基本是安全的。
琅月对阮意很在意,始终都没有离开他超过二十步的范围,因为怕发生什么危险情况来不及救急。
担心在意阮意的不止他一个,还有那个兔兽人阿椿,只不过他没机会跟着阮意了,因为他被部落里经常欺负他的兽人木狐拦住了。
木狐口中带有嘲讽意味的话刺痛了阿椿的心,让他眼睛泛红,却低着头不敢说一句反驳的话,只祈求着这样的羞辱能快点结束。
木狐说的是什么呢?
‘愚蠢的兔子,就凭你也想觊觎战虓的人族,不怕被他打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