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意瞳孔微缩,看着战虓平静的异色双瞳,明白了他的未说之言。
一阵的沉默之后,阮意摇了摇头,他伸手握住了战虓的手臂,认真回答道,“虓哥,现在还不是时候,直接杀了他不值得,你不要冲动……”
战虓闻言眸光微动,没想到阮意竟理解了他的话,还能如此冷静地说出该杀不shā • rén的判断,这种无言的默契感令他嘴角上扬,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如果他安分,自然不必死。”
但如果够安分,又怎会让他起杀心……
阮意叹了口气,没看出来自家虓哥还是个韬光养晦的野心家。
这很好,很对他胃口。
阮意同样轻笑,战虓自有对时机的判断,那么也不用他担心了。
说回阿椿的事,阮意继续问道,“说起来,你知道阿椿的腿是怎么弄的吗?他应该不是天生残疾吧。”
“嗯,是之前一次参加狩猎时跌下山崖摔伤的。”
战虓看着阮意陷入沉思的表情,听他继续问道,“可我看他腿上已经看不出有……”
“兽人的自愈能力很强。”
“果然是我想的这样……”阮意一捶手心道。
“你的意思是,能治好他?”
想到这个可能,战虓都忍不住有些激动,不是因为阿椿的缘故,而是因为对于拥有强大自愈能力的兽人来说,骨折的后果对于他们来说某种程度上就是代表死亡的宣判,因为这等同于剥夺了他们的狩猎能力,自然也就无法生存,之后的种种凄惨也就随之而来了。
祭司在此事上却没有任何办法,这无疑也证明了他们的无能,如果兽神真的存在,祭司真的能与其对话,并拥有来自于神灵的能力,为何会任由这样的事发生在传承了祂血脉的后代身上?
说到底,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兽神也许真的存在,但祭司能沟通天地这一点,战虓不信!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就应该是可以的。”
阮意惊讶于战虓的不淡定,这是很少有的事,然后他就被战虓一把抱进了怀中,腰背上的手臂都勒得他发疼。
阮意听见战虓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他说——
“感谢兽神,把你送到了我身边。”
阮意这一个无神论者竟然没空在这一刻去在意战虓提到的兽神字眼,而只是因为他的后半句话就涨红了脸。
胡,胡说八道,这关兽神什么事?
“虓哥,我看见地上有新鲜的兽皮,白色的,是狐皮吗?”阮意清了清自己的思绪,继续解决正事,他需要衣服。
“嗯,今天猎到的,还没送去处理。”战虓考虑到阮意,所以打算大量获取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