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意闻言睁开了眼,抬头去看战虓,“我怎么会讨厌你,虓哥……”
我虽然不能接受你的表白,但怎么会因此讨厌你。
阮意这些话未能出口,俱都被战虓堵回了口中,他一时做不出反应,瞳孔猛缩,愣了不止一息片刻。
直到想起来要推拒,才发现自己早被对方死死的困锁入了怀中,无法动弹。
鼻尖充斥着对方的气息,阳刚而炽烈,让他如酌烈酒,神思迷离。
气息不断被夺取,再由对方随心给予,而他只能犹如离岸的鱼,又如柔弱的菟丝花,不知是应徒劳挣扎,还是该死命攀附那唯一的浮木。
从推拒到顺从,阮意于此事上根本毫无经验可依,最后也只能丢盔弃甲,割地赔城,退而再退。
在窒息的边缘,感受颅内如同目睹烟花绽开、浪击崖岸的神摇目眩。
欢愉或痛苦,皆由对方掌控、给予……
这个火辣辣的吻着实暴露了战虓的本性,强势至极,霸道无边,掌控欲爆棚。
或许也是他压抑了太久。犹如沙漠旅人,耐得万般艰辛,终解干渴的急切怎是旁人可以理解分毫的。
而对于阮意来说……
似被视为猎物的感觉让他本能的感觉到了恐惧。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阮意被放开后就在急促的呼吸,待理智渐渐回笼,他脸上浮现了似羞似怒的神情,还夹杂着不敢置信的震惊,与竭力压制的慌乱……
“放开我。”阮意气不顺,却还是想着挣扎,因他不知何时已是被战虓抱坐在腿上的姿势。
“我无法再把你当做我的弟弟看待。”战虓却似没有听见他的话,将下颚抵在了他的头顶,兀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