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忍耐得太久了。
肮脏的欲望犹如藤蔓在阴暗不可见天日的地方肆意生长,又犹如困在牢笼中的凶兽,而他就握着解开枷锁的钥匙。
终有一天,这牢笼会困不住那不断膨胀的凶兽,是提前将其释放,还是等待最后审判的到来,这不得不说,确实应当慎重考虑。
“你为什么不想和我结契了?是不是因为……”阮意有些迟疑又嗫嚅道。
“我怎么会不想和你结契?”战虓却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满是认真。
“可,可是……我之前提这事的时候,你却不给我回应,还有意避过了这个话题。”阮意委屈控诉。
“所以你之前做那些,就是因为这个?”
阮意不敢点头又不敢摇头,吞了吞口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阮阮……”战虓将人抱住,下巴搁在了他的头顶蹭了蹭,“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觉得现在不是结契的时候,我还没有准备好,而你配得这世间最好的。我要将那些,在我们结契的时候,都捧到你面前。”
阮意呼吸逐渐平稳,又忍不住随着思绪变得有些紊乱,“我没有向你索要过这些,你也不必……”
“不,我之前不明白,但现在,我想给你最好的。”
最好的,自然是以天下为聘。
中洲的混战已经打了几年的时间,这三年来西土的唯一霸主势力暴风城一边在发展自身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关注中洲的战争势态。
因为他要把握时机,最后入场,以绝对的势力征服各方。
而在西土代表势力暴风城按兵不动的这三年来,东南北三洲其他城池势力陆续入场,但他们却低估了中洲战场的危险,即便是多线作战的随便一个势力都不是他们能够匹敌的,于是反将战火蔓延到各自地界,暴风城所统御的西土倒成了唯一不受战乱侵袭的地方。
三年后的时机已然成熟,战虓与阮意商议后,决定带八百人,一半兽人一半持武器的人类军队出征,并由战虓亲自领兵,青珩自请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