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的花瓶转一圈的密室里有。”池醉扭头道。
池醉还没消化完阎攸宁一系列转变,应了声后转身离开书房,听到阎攸宁让他关上门,迟疑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也不知哪里来的盲目自信,鬼使神差地问道:“师父,您是为我留下的吗?”
“徒弟再大也是徒弟,十二年没管你,你便如此作践自己,即为师徒,我又心疼又气愤,自然要好好管管你,有什么问题?”阎攸宁理所当然道。
池醉被阎攸宁坦然的目光刺了一下,平复的左胸腔又莫名剧烈跳动起来,锣鼓喧天,敲得他血液仿佛变得滚烫,逆流到全身。
难以言喻的难受,似乎头脑晕乎,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阎攸宁目睹池醉的脸色的变化,有些诧异。
午时的阳光照在灼然玉举的青年背后,却好似烧在了他的脸上,嫣红从白皙的脖子蔓延到苍白的脸上,耳根都红的仿佛染上胭脂色,无血色的唇似乎都多了一点粉红。
仿若突然堕入凡尘的仙人,很是新鲜,也更漂亮了。
“……并无。”池醉淡定地说道。
阎攸宁却少有的反思了一下,大概他以前带给池醉的大多是充满目的性的好,就算阎攸宁装得再好,也总能品出几分真情假意。
池醉当初认他为师本就是走投无路,最后池醉将他放在心上后,他又一走了之,双方错过了最佳的交流期,池醉能够不再怨他已是难得,如今放下过往,这次不带目的性的好意,终于触及了池醉真心,所以不好意思了。
阎攸宁笑了一声:“没有便好,去吧。”
“嗯。”池醉关门的时候却有些手足无措。
……
议事堂,夜色昙花图前的宝座上,巫祺然姿态随意地坐着。
此时,室内一片诡异的静默,四位长老呼吸声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四位护教站在两边,都是提心吊胆。
在场人的目光大多下意识看向池醉。
坐在左边下首第一个位子上的青年风姿卓绝,生得一副好样貌。在多是俊男美女的修真界,池醉的容貌依旧让人难以移开视线,而对方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短短数年就踏入化神期,这在整个修界都凤毛麟角。
就算是走捷径的魔修,也从无这样快的速度。
他们都知道巫祺然已将池醉当成了弟子培养,否则怎么可能传承那本魔功功法。照理说池醉是个前途无量的修仙者,然而,奇也怪哉的是,他们却知道池醉身上症结,本应身强体壮的修士鲜少有这种体虚气弱的,即便修为高深,却难活长久。
巫祺然看中的便是池醉的短寿促命,否则又怎么可能培养一个未来的大敌,甚至于传承的魔功可能会更快要了池醉的命,当然这仅仅是他人的猜测。
如今巫祺然要给池醉指婚,指的是穆晓霜的婚,让人诧异至极。
长老们面面相觑。
巫祺然不曾说过,其他人也无人知情,但他们几个老家伙可清清楚楚,穆晓霜是巫祺然的血脉,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对穆晓霜这般宠溺。
这是他们此生都要掩盖的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