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则有温热的气息扑在池醉耳侧,池醉眉头亦是皱起,刚要发怒,宽大袖袍掩盖下,却是有人在他手臂处写到“归”之一字。
听着熟悉的声音说着今日之事,池醉却有些坐立不安,青丝遮掩下的耳朵爬上一片粉红,无人察觉,耳朵更是阵阵麻痒,逐渐痒到心里。
池醉面上镇静,咀嚼着口中小菜,却是食不知味。
随后,他与衡叙相视一眼示意,衡叙起身,走到巫祺然身边俯身,在其耳边轻声说到魔僧将要东山再起的一事。
声音被隔绝在巫祺然建立的结界之内。
池醉面前的小菜几乎空盘,即便早已辟谷,可能有过两世被饿惨的经历,池醉依旧保持着身为凡人的口腹之欲,时常会食五谷,丝毫不浪费。
他夹了一筷子继续默默吃起来,其实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听闻全部的巫祺然手中的酒杯怦然碎裂,唤回池醉的思绪。
衡叙刚刚直起腰背,在巫祺然的示意中退开。
其他聚集在巫祺然身上的视线都有些震动,巫祺然一挥袖,碎裂的痕迹瞬间湮灭成灰烬,他的手中出现另一只杯子,满上酒,嘴角少见的勾起弧度,笑得邪肆,品茗道:“今日是婆海刹的好日子,无需被这种消息影响心情。”
在场之人自有渠道打探消息,很快便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内心皆是对魔僧修为的狐疑。
如果说魔僧是炼虚前期还会有几个人相信,但炼虚中期却是让他们极为怀疑。
千万年来,虽然只是前中期的差别,但中间却有着天堑一般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