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你的我可不觉得自己鲁莽。”阎攸宁单腿曲起,高束而起的马尾有些凌乱,长发滑到右肩散落下来,端的是风流自在。
他笑着伸手勾起池醉的下巴,指尖自然而然的贴在池醉的红肿唇畔上,想到自己也差不多的嘴唇,笑意染满眼眸,轻轻摩挲着说道:“阿醉,以后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若我不喜欢,你还能勉强我不成?”
池醉看着阎攸宁脸上的笑愣了一下,嘴角勾了勾,眸中浮现清浅的笑意。
如果不是遇到这个不一样的阎攸宁,池醉不会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这样一面,更不会知道原来被人接受的情爱如此甜蜜。
“师父,我可以唤你的名字吗?”池醉问道。
“可以。”阎攸宁说道。
“阎攸宁。”清朗的声音低声细语,舌尖卷过每一个字,仿佛缠绕着缱绻眷恋。
池醉全心全意地凝视眼前的人,目光扫过阎攸宁脸上、身上每一处,只觉无一处不合他心意。
他曾经深陷阴霾,如果不是阴差阳错遇到这个人,此一生他的心中将只有复仇。他也知道阎攸宁离“爱他”还有很远,但这一切放在眼前笑望着他的男人身上,似乎不断勾画着终有一日能够实现的美好。
当唤着对方的名字,连带着舌尖都带上了甜意,直入心头。
阎攸宁,阎攸宁。
攸宁,攸宁,君子攸宁。
只要在对方身边,便是安宁美好,无忧无虑。
“阿醉,我们去一趟极寒界吧。”阎攸宁说道。
“师父是打算?”
“巫祺然一死,冷青槐应是能感应到这一结果,我还有点其他事要麻烦她。”阎攸宁拉了池醉的手下了榻。
曾经的死牢已经塌陷,那些被困于此地濒临死亡的魔道或正道人士基本死绝,有活下来看到他们想要求救的,阎攸宁正好看到便给了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