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明心头忽然多了丝无名火,连忙摆手让他赶紧出去。
一直到晚间,秦守才回来,宋清明正在院子里煮茶,脸上的红印也都消得差不多了。
“怎么说?”
“应该是前不久被人生灌了一碗毒药下去,硬生生毒哑的。”秦守看了一眼宋清明,“下手确实挺狠,一般大夫出手还麻烦些。”
十一二岁的少年人,生灌了毒药,毒哑的?宋清明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去。
“你呢。”
秦守抬手倒了杯茶,“我出手,自然是药到病除。如今他应该能发出一点声音,但最好将养着,少说话,避免对喉咙造成二次伤害。”
“什么时候能全好?”宋清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杯,眼里倒是难得几分阴狠。
“你不会真对那孩子上了心吧?你可是国公府的嫡子,若让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知道你存了这样的心思,或者这事情传到外头去……”秦守对上宋清明抬起的眼,打了个寒战,“也就七天吧,我开了药。”
“嗯,你再去看一下我母亲吧。”
“哎,从来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宋清明作势要打,秦守拎着药箱跑远了。他转过头,阴影处,哑儿静静地站着,仿佛就要和这昏暗光景融为一体,消失不见。他忽然有些惶恐。
“喝茶么?”宋清明举起手中茶杯。
哑儿看了他一眼,转身往里走。
宋清明急急追了上去,“别走啊,既然秦守说你要将养着,那我肯定不会逼你大声叫的,毕竟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左右你还小——”
“闭嘴!”哑儿恶狠狠地瞪着他,开口勉强吐出两个字,虽然声音低沉微弱,宋清明一下子就听出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