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望则快速瞟了一眼,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桌下,宋清明凭着自己近年来偷鸡摸狗的本事解开了反手绑着的结头,半扒下的上衫箍着胸膛臂上紧实的肌肉,他冲冲穿上,踉跄着坐起。
“瓜皮。”
“少爷。”有望在门外喊了声,“可有伤到?”
宋清明愤恨着不答,不知是气是痛,呼吸沉重绵长。
窗外的月光下,竹影绰约。
周遭一切都是沉闷而寂静的,寂静到宋清明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呼哧……呼哧……”
若隐若现的幔帐里,一声低沉的叹息如泣如诉,“哑儿……”
宋清明几乎立马惊醒过来,醒时手还攥紧着被褥,kua • xia的粘腻感使他恍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在黑暗中轻轻呼吸着,好像那一室旖旎曾经真实发生过,却如同黄粱一梦,消失不见。
只不过,梦里的位置是不是反了?
宋清明皱起眉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来。
他怎么能对一个男子做这样的梦。
这些天他一直只是乐于调戏哑儿,但莫说是哑儿,或许连他自己也没考虑过走这一步。正如秦守所说,且不论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好感,就是在理智上他也有许多要顾虑。
昨晚的举动已经是很出乎意料的事情了,这怎么就……
“我不会真喜欢男人吧?”
此刻宋清明还不知道,一切都来源于花有道那包过期的春/药,以及他喝下的十多杯茶水。
宋清明静静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