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解释,他怎么听?”梁凯禹微顿,“提前告诉你一声,宁叔叔生了不小的气。”
其实不说宁砚也能猜到,毕竟惹得梁凯禹亲自来找他,想必家里已经兵荒马乱。他烦躁至极,手拖住腮,揪了揪耳垂,把白生生的肉掐成粉红。
梁凯禹收回目光,重新打火,车灯再次亮起,宁家近在眼前,保卫替他们开了门。
出乎宁砚的意料,他到时,宁善兴已经不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只有方婧诗,她看见两人,露出个温柔的笑容,嗓音有些低哑:“回来了?”
宁砚往前一迈,几乎有些恍惚,梁凯禹比他先过去,他很快意识到——这个笑容没有他的份。
“回来就去休息吧,”方婧诗摸了摸梁凯禹的脸,又看向宁砚,“你爸爸去处理一些事情,今晚不回家了,去睡觉吧。”
宁砚一直知道方婧诗是个很好的女人,作为继母也完全合格。只是她不是宁砚的亲生母亲,也有视若珍宝的儿子,注定了两人要疏远生分。生活不是电视剧,没有那么多苦尽甘来,没有多少人肯将继子视若己出。
他点点头,视线扫过楼梯口,突然一顿,那里有块瓷器碎片。
方婧诗叹气:“小柳没打扫干净,我让她去睡觉了,你俩上去,我过会儿收拾。”
“一点碎片而已,捡起来就是。”梁凯禹弯腰将瓷片拿在手中,回身看宁砚,沉着道,“上去?”
短短两天,两人的对话似乎已经突破了过去九年的总和。
两人一同回了房间,站在各自的房前,宁砚知道梁凯禹有话要说,故意等着,果然片刻后,梁凯禹把瓷片递给他,问:“如果今天不是我去找你,你真要那么对那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