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司机捏了把汗。
宁家小少爷高傲跋扈,还是个另类的窝里横,宁家上下无人不晓他威名,学校里却鲜少有人知道他脾气不好——这跟他把火力全集中在杜昆明身上有关,旁人他是懒得搭理的。
但不搭理并不代表不敢收拾,他记仇,一次反击不成就有无数次。
那天没收拾成韩书宣,后来开学他就贴了韩书宣的“大字报”,他把韩书宣的开房记录、宾馆的监控记录统统印了彩印,贴在了四中每一块告示栏,包括好学生展示栏、校领导展示栏、与学校名人事迹展示栏,但凡有玻璃柜,他都雇人贴满了。
彩印上印着韩书宣和那男生的脸,虽不是很清晰,但认清不是宁砚足矣。
当天自然又是引起学校的轩然大波,老师们头疼不已,再次训话、请家长一条龙伺候,也终于能将宁砚这个“当事人”请进办公室。
用了半节课的时间,宁砚先从办公室出来,随后跟着垂头丧气的韩书宣一家。
下课后,整个学校都为这件事沸腾了一把,谁也想不到,平时恹恹的上课只知道睡觉的宁小少爷,一搞事就搞这么大,简直是个惹不起的活祖宗。
当天韩书宣被家长带走休学,隔天传出退学消息。
而宁砚解决完人后,继续无波无澜的在课上睡觉。
周三又是一整天,宁善兴还是没回家——在此之后的一整个工作日,宁善兴都未露面,不过他隔三差五就出差,回不回家都没差,反观在家时惹得许多人不自在,倒是讽刺。
到周末,蓝莓的骨灰已经在宁砚房间里放了一星期,他决定要给蓝莓去看看墓地,宠物医院有给墓地地址,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偏僻到开车过去需要一个多小时。宁砚联系了司机,抱着骨灰盒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宠物墓地不比人便宜多少,宁砚刷卡的时候没刷上,打电话一查才知道卡里钱不够了,顿时有些尴尬。
宁善兴一月就给他两万块钱,多了没有,平时买买鞋买买衣服,基本上就差不多了,加上整韩书宣,没钱简直再正常不过。
于是他又抱着蓝莓骨灰回家了,路上侧眸看窗户,想怎么跟宁善兴开口要钱。
下午刘轶上门给他补课,宁砚早早摆好了本子等着,若不是刘轶早见识过他的恶魔尾巴,还真能被他乖巧的模样给唬住。
堪比鸿门宴。
刘轶似乎喝了酒,靠近宁砚时一股酒味,宁砚皱了皱眉,看脸色有点想骂人,不过憋回去了,他焦躁地摁了摁圆珠笔,说:“今天学什么?”
刘轶盯着他,无意识舔了舔嘴,斯文的脸上露出个笑容:“昨天给你布置的卷子做完了吗?”
打宁善兴把他招家里起,他就天天来宁家给宁砚补课,两人接触了好几天,他知道宁砚不会做。
果然,宁砚一顿,不太自在道:“忘了。”
“上次走的时候跟你说过,你再不当回事我就要罚你了,”刘轶视线下移,盯住宁砚细白的脖颈,被酒精冲昏头脑了似的,扶额,“你想我怎么罚你?”
怎么罚?罚个学生还得问意见吗?
宁砚娇横地抬下巴,说:“当然是想你不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