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要走的时候,宁砚站起来,同梁凯禹一起出去。
就在这时,宁善兴叫住他,忽然道:“小砚,爸爸对不住你。”
宁砚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没什么对不对得住,你永远都是我爸。”
“冬天的那床棉被,”宁善兴又道,“爸爸睡着很暖和,那些狱友都羡慕爸爸呢。”
棉被是宁砚很久之前送的了。
这些年,他给宁善兴送的东西不少,宁善兴肯定猜到是他了,只不过一直没敢确认。
今天见到宁砚,才算是真正确认了。
梁凯禹伸出手,擦了擦宁砚脸上的眼泪,冲着宁善兴道:“我听这边的警察说,这次叔叔立了功,应该会给减刑,叔叔记得多保重。”
宁善兴连连点头。
警察道:“时间都过了,你们也走吧,这几天都可以过来探视,只不过每天的时间就半小时。”
宁砚抹了把眼泪,轻声道:“好,谢谢。”
身后的病房门,冲着两人关上了。
见了宁善兴一面之后,宁砚觉得,自己心中悬了许久的大石头算是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