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今天都走了好长的路又翻了几个山头,不能再爬了。
可饲养人的眼睛实在太好看啦,刺有点不忍心马上拒绝。
刺用爪子勾着饲养人的手指,又用软软的肚皮蹭蹭饲养人,脑袋无意识朝着饲养人的虎口接近想钻到进掌心。
几乎所有的动物都会用蹭蹭这个行为来表示自己对对方的信任或者撒娇,刺也不例外,除了蹭蹭,它还很爱钻钻。
萧珅的手指任由刺压在肚皮下蹭动,脑门还一个劲朝他手掌钻,一下子就走不开了。
他把刺收进掌心,温顺的刺此刻怎么捋都不会扎手,像柔软却有硬度的刷子。
萧珅试图把刺送回刺猬箱,从他虎口钻出一个脑袋的刺睁圆黑溜溜的小豆眼盯着他看,神态憨拘乖萌,仿佛在说不要留它一只刺在这边。
也许是今日阳光太和煦,又或许是刺憨拘的姿势让人移不开眼睛。数年觉浅睡眠质量总让秘书劳神的赫尔利元首破天荒的想在这个午后睡上一会儿。
萧珅找出一块干净柔软的毛毯包裹着小刺,把刺带回主卧置在床头一角,微微侧目就能看到安然卷在毛毯睡觉的刺球。
主卧的落地窗帘合起,萧珅闭上双眼,他的注意力几分放在蜷在边上睡觉的刺,精神却格外的放松,不知不觉被睡意包围。
温暖倦怠的午后,管家立在主卧门外没有干扰陛下这一个难得的午休时分,他在厨房备餐时心情都是愉悦的,可惜这个好消息无人分享。
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它”的手和jio都压在了饲养人身上。
饲养人睡得挺沉,“它”伸出“爪子”去揪饲养人的头发,试图揭开他眼睛上的毛毛。陌生的手感,仅仅只是细微的拉扯就让“它”受惊后缩起“爪子”。
“它”的爪子变得很长,光秃秃的,往脖颈一摸,连白色绒绒细软的毛全部都没有了。
刺再次被身体陌生的变化吓得无措慌张。
它是一只就算受惊也不会叫出声的刺,嘴巴动了动,声音咽在喉咙里,不会用奇怪的身体发声。
小刺失去了背后的刺,炸不开刺,只能踉跄地逃下床,慌不择路,摇摇晃晃地走。
两只“jio”与地板接触时诡异的感觉让“它”的面部表情完全崩裂了,室内唯一通往外面的门口是锁起来的,刺追着风的气息走向阳台,用“爪子”把帘子掀开,小心翼翼地朝外头张望。
漫无边际的黑夜给了刺厚重的安全感,如果此刻阳光明朗,刺一定会重新躲进房内。
“它”定睛望着眼前,心脏鼓跳地朝前迈开“后jio”,面前透明的玻璃自动打开。
萧珅听到动静时就醒了,房子里有人。
他下床,目光直视阳台的方向,走近时对眼前坐在栏杆上的背影微微停下脚步。
夜风将少年黑软的头发轻轻扬起,他寸丝不挂地坐在石柱上,双臂抱着身体微微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