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长柔软的头发盖起来的额头上有一片晕成圆形红色的痕迹,明显是磕出来的。
萧珅的手指放在红痕边缘一抹,刺抿紧唇,躬着肩背微微瑟缩。
萧珅看着他,嗓音低沉:“疼也不知道说。”
小家伙脾气古怪,但也是真的能忍,不管疼了冷了热了病了身体难受,总都不开口。
若养刺心思粗一点,怕只怕小东西早就把自己磕碰出满身痕迹。
刺用眼睛瞪他,萧珅无视刺那份毫无震慑力的目光,说:“拿点药给你擦,别拒绝。”
药膏的味道有些呛,凉嗖嗖的,刺刚闻到味就直躲。
他无处可藏,缩在被子里,表情有些崩裂,配合他那张漂亮润白的脸蛋,实在有些滑稽。
刺顺手把饲养人递给他的棉花窝抱紧,像抱着他的救命稻草。
萧珅说:“乖一点。”
刺抗拒归抗拒,饲养人给他额头抹药时倒没动一点挣扎,不给饲养人添乱,乖顺安静,就是脸上的表情似乎难过得天要塌下来似的。
即使刺手里的棉花窝就快被他抠出线丝来了也没挣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