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
等徐斯量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陶成顺正坐在他病床旁的椅子上,仰头靠着墙呼呼打盹。
徐斯量缓缓睁开酸痛的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缓了许久的神,才隐约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南妄把骨灰扬了。
自己把冥婚线扯断了。
然后让南妄滚了。
想起这些事,他又感觉一阵难以言喻的阵痛感顿时袭入脑海。
果然有些事就是不能想。
缓了缓神,他才强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床上慢慢起来。
明明他也没弄出什么动静,但旁边的陶成顺却像是被碰醒了似的,突然一个激灵,也跟着睁开眼。
他迷迷瞪瞪看了徐斯量一会儿后,猛地回神,结巴道:“哥哥哥,你醒了?”
“嗯。”徐斯量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哑声问道:“几点了?”
“下午两点。”陶成顺视线飘忽地往旁边一瞄,忙不迭回神给他倒了杯水,关切道:“哥,你饿吗?要不要我去买点什么吃的?你都昏了两天了。”
“两天啊。”徐斯量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状若无意地问了句:“病因呢?”
听见这个问题,陶成顺尴尬地笑了笑,又不自在地往旁边一瞄,“这个……医院是查不出来,但咱们不是心知肚明吗?”
他就这么把冥婚线断了,灵力消失,那灵体也必然会受伤。
只昏迷两天已经算是不错了,要是换个人,可能一昏就起不来了。
然而徐斯量听了他的话后,却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不说话,陶成顺有话也不敢说,整间病房又恢复到之前的沉寂之中。
两人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陶成顺率先打破这份磨人的沉默:“那个……哥,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你看着买吧,我不挑。”徐斯量靠在床头,空洞地盯着窗外的景色,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甚至镇静得可怕。
听他这么说,陶成顺又莫名其妙瞟了一眼旁边,忙不迭点点头:“噢噢好,那我去买点粥给你喝。”
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仿佛这病房有压迫感似的,他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