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铭宇:“他不会来。”
“怎么不会?”经理没放弃,“咱就说这个暑假,他哪次来包场不选你当值?他图什么?不就图多给你造绩效?你俩关系都铁成这样了,还瞒我呢?”
“我和他没有关系。”蒋铭宇揉揉眉心。
经理根本没把他的反驳听进去:“再说,他平时也唱歌也总夸咱这环境好。生日会的事你只要提一句,他不可能不来。这样,哥也不要求效果,只要你愿意说,哥就帮你提前结工资。够可以了吧?”
蒋铭宇从经理身上挪开目光。
走廊里破旧的墙纸泛着棕黄,个别地方甚至破了洞,看洞参差泛黑的边缘,多半是客人烟头烫的。头顶上灯具倒是不少,只是紫光、绿光、红光一片片混在一起,再配上耳边呼啸的歌声,群魔乱舞这个词怎么也跑不掉。
这样的地方,蒋铭宇不知道有什么环境好可言。
不过向霖擅长满嘴跑火车,对着漏洞的屋顶,他都能赞美句淳朴浪漫。对着这样的环境说两句好,也不是没可能?蒋铭宇又揉了两下眉心,缓缓放下手:“我可以说,但他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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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第一节晚自习,向霖难得的给自己拖了堂。
魏南叫了他两遍,都只得到句再等等。眼看着班上同学陆陆续续走光,魏南不得不再次开口:“你今天真转性了?”
“转什么性?”向霖随口反问,笔还唰唰唰的没停。
魏南凑近看了两眼,发现向霖正写:到当k是偶数时,得到a的同名函数值,即函数名不变。字还是那个狗爬字,好在狗爬字排列地整整齐齐,每行末还点了个圆圆的点。
这习惯,跟墙上挂着的某篇例文有点类似。魏南想了想,记起来那篇例文是蒋铭宇的。
把最后一行写完,向霖甩甩笔:“几点了?”
魏南指着那些小圆点:“这些点?”
向霖跟着看过去,小声句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