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身体未成年,但心理可早就成年了,不只是成年了,还去过法国会白月光呢,向霖翻个白眼。
估计是没等到向霖回复,蒋铭宇疑惑地皱紧眉头,又重复了一遍发烧这件事。
“发烧就去医院。”向霖一字一顿,眼睛却没离开蒋铭宇双眸。
这双眼睛他上辈子看了很多遍,多到即使在梦里,也能描绘一二。可是这双眼睛里一直没什么笑意。向霖本以为,蒋铭宇的眼睛是不会笑的。直到站在凯旋门下,向霖才终于明白,那双漂亮的眼睛不是不会笑,只不过,自己不是能让它笑的人。
不是对的人,一切都没了意义。
向霖直直盯着蒋铭宇双眸:“简是什么意思?”
蒋铭宇愣了一下,微抿起嘴唇。他目光里的波澜也收拢些许,片刻后,他轻声道:“你不该问的。”
“那我该问什么?”向霖勾了下嘴角,说不清是自嘲,还是真觉得好笑,“我该问你难不难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进来休息一下?”
蒋铭宇唇角渐渐绷直。
向霖又笑了好一会儿。直到雪花打湿了眼睑,他才拍拍脸颊,忍住了笑:“蒋铭宇,我不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但在我看来,我们的事情早已经说清楚了。”
蒋铭宇皱起眉头:“什么…说清楚了?”
“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向霖叹口气,“你为什么偏偏阴魂不散,一定要出现在我周围呢?”
也许是脑子被酒精麻痹,也许是体温太高烧影响了反应速度,蒋铭宇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凭什么?”
向霖简直要气笑了。凭什么?这还有凭什么?草履虫还知道趋利避害呢,自己一个大活人,想远离祸害,想好好生活还有凭什么?
看向霖没回答,蒋铭宇又沉默了好半天,眉头紧扭着:“凭什么?”
向霖攥着充电器深吸口气,扭头往别墅走。